不是什麼好事,“今天我就奇怪了,只是看安貝克不順眼,跟了過來,居然惹上了朝安局,這是哪一齣啊?”
“我也不太清楚,”鄧小文憨憨地一笑,“張上人離開之前,可是特意囑咐我照顧好你,今天我本來只想看個熱鬧,發現你要被帶走,才現身的……對方可能還隱藏著個化修。”
“你知道就好,”一個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只說這五個字的時間,就漸行漸遠。
鄧經主也沒覺得意外,他無奈地一攤手,苦笑一聲,“你看,我就知道是這樣。”
“我就想知道,安貝克他們做了什麼,居然惹出了朝安局?”李永生苦惱地皺一皺眉。
“那還用問嗎?”鄧小文不屑地笑一聲,“還是頓河水庫的那件事……他們隱藏司修,不讓朝廷檢查。”
原來頓河水庫一案,遲遲破不了,朝廷頗為震怒,不光御林軍和巡捕房,連行政院都受到了內閣的呵斥——這事的性質極為惡劣。
但是,一時半會兒就是抓不到元兇,咋破?
官府裡的人商量一下,覺得固然要按著線索追查,笨法子也得想。
什麼笨法子呢?排除法!
大家都覺得,這事兒應該是化修乾的,那就把在京城的化修都拎出來,一個一個地過一遍——你說不是你?可以啊,拿出證據。
京城的化修並不多,還不到五百,挨個查並沒有多難。
但是非常遺憾的是,依舊沒有找到嫌疑人,所有的化修都沒有參與此事。
那就藉著排查吧……司修。
排查司修是一項很艱難的工作,化修聽著很少是吧?李清明不是化修都很牛逼是吧?
京城內閣、內廷、三院六部加起來,再加上乞骸骨的,還有外國銀,起碼四百多啊。
司修有多少?最少五千加。
這個過程肯定是漫長的,那麼多司修一一排查,但是朝廷的態度,是堅決的。
安貝克有個司修的保鏢,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在出入境管理室那裡,也有登記——他是帶著官方的身份過來的。
排查的過程中,安貝克表示,自己的保鏢前一陣回家了——沒錯,我是有個司修保鏢,但是他不在啊。
一次不在可以,兩次不在也可以,次次不在,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對司修的調查,也到了收尾的階段,有疑點的就那麼一百多個。
這個時候,安貝克的嫌疑就凸顯了出來,當然,沒人刻意去宣傳,但是中土國的官方心裡有數——連道宮都心裡有數。
正是因為如此,安貝克被盯得很死,而且,像醉枕後海那種外國人扎堆的酒家,沒有朝安局的眼線,那也是不可能的,平常時候都不會少。
那裡甚至還有軍情司的眼線。
李永生喬裝靠近安貝克,哪裡想得到這廝早就被朝安局盯死了?而且他的鬼祟,引起了盯梢者的懷疑,正好他們也需要近距離觀察新月國人,所以才有美女投懷送抱。
否則的話,李永生就算相貌英俊,易容後的他,對美女的吸引力可是大幅下降。
待安貝克行出北門,朝安局馬上就加派了人手追蹤,這不僅僅是要盯梢,還要防著那個蠟黃臉對這一行人不利——畢竟是新月國的王子,出點意外不好交代。
待到中年司修巴依猛地出現,隱藏的化修就果斷出手了——查了你幾次,你都不在,現在猛地冒出來,這還用問嗎?肯定有問題啊。
當然,這個邏輯是成立的,但是沒證據的話,也僅僅是自由心證。
然而大名鼎鼎的朝安局辦事,何時講過證據了?
有證據沒證據,先抓回去再說——反正此人行為詭異,就算跟頓河水庫案子無關,也肯定涉及了其他事,肯定不怕抓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