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就可以,入十方叢林了,真是想一想都令人興奮啊。
張木子掀開車簾,順著她的眼光看去,“你確定?”
“我確定,”任永馨笑著點點頭,眼中滿是興奮。
張木子想一想之後發話,“吳媽媽你也試一下。”
任永馨微微地撇一下嘴巴,心裡有點不開心:你居然不相信我說的話?
吳小女接過玉佩來,感受一下,微微搖頭,“感覺不到,也許是距離遠吧?”
她已經知道,小美女的感知能力,強出她幾近一倍。
“衝著那個方向走,”張木子對著車伕下命令。
車行不多遠,吳媽媽也激動了起來,“果然,真的有感覺,永馨是比我強出很多。”
到了她這個歲數,已經沒興趣跟小女娃娃爭長短了,她吃了一輩子的苦,正經是能哄得小孩子開心,她心裡也舒坦。
話音未落,馬車就停了下來,張木子探頭出去發問,“怎麼回事?”
“前面就是那個啥……朝安局了,”車伕苦笑著回答,“看到了吧?前面的衛士都帶刀的,他們殺人無罪,沒法繼續走了。”
任永馨是京城土著,深知朝安局的可怕,忍不住驚呼一聲,“怎麼走到了這裡?”
張木子愁眉苦臉地看著朝安局,深深地嘆口氣,“我終於知道李永生……為什麼招惹了朝安局。”
吳媽媽若有所思地發話,“果然,那個女孩子,真的不像咱國族人。”
“你見過那個女孩子?”兩個人四道目光,齊齊地向她射來……
待回到本修院的小院的時候,張木子和任永馨已經把事情搞明白了。
對於朝安局出手一事,她們早就知道了,這也是他們今天來看李永生的目的。
但是到了現在,她們才知道,他被牽連進去,十有八九不是因為跟安貝克的恩怨,而是因為……一個胡畏族的女子,身上帶了某些氣息。
至此,就連張木子,看向李永生的眼光,都顯得有些怪異了。
怪不得你說姐妹……那啥呢,其實,根本是別有用心的對不對?
李永生無意考慮她們的反應,他正在憤怒著——院子裡多了一幫不速之客,而李清明在行針之後,甚至沒有來得及洗澡,火冒三丈地跟對方對峙著。
總算還好,他來得及上一趟廁所,排出了不少毒素,否則現在可能褲襠都是臭的。
來的是三個軍人,其中一箇中階司修正在跟李清明交涉,他正色發話,“李將軍,這是軍役部的決定,我們並不是無償徵用李永生的技術。”
“滾尼瑪的遠點兒!”李清明破口大罵,“這種技術,你要一百塊銀元買走,你家的房子也不止一百塊銀元吧?”
“李將軍,你為難我這小卒子,很有成就感嗎?”中階司修綿裡藏針,說話並不是很恭敬,“這是陳部長下的令,你不同意,可以去找部長。”
“球毛的部長,”李清明冷笑一聲,“勞資在伊萬國打生打死的時候,他尼瑪還在上修院!”
“李將軍,請你注意措辭,”中階司修臉一沉,冷冷地發話,“陳布達部長年紀並不比你小,而他現在是部長,你已經二線了。”
“是啊,我二線了,”李清明無奈地苦笑一聲,然後接著挑釁,“那麼,你動動我試一試?”
“你對中土國有功,我們沒打算動您,我也沒膽子動您,”中階司修不卑不亢地回答,“但是此事幹礙甚大,軍需司的訂單已經滿了……您若阻攔,我們就只好對不起了。”
李永生聽得實在不服氣,“軍需司的訂單滿了……你們跟我商量過嗎?”
中階司修很鄙夷地看他一眼,“軍國大事,何須跟你這小小本修生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