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李永生一蹦而起,掣出了一根短棍,這裡是人多眼雜的棚戶區,雖然是大半夜裡,這麼大的響動,肯定會驚動別人,他能不用刀,還是不用刀的好。
他才跳起來,門就被人撞開了,五六條漢子旋風一般衝了進來。
“找死!”李永生一抬手,就打出了三枚畫了符的鐵釘,一時間血光迸濺,竟然有四個人受了傷——其中一枚鐵釘穿透了一人的肩頭,又打傷了另一人。
然而這小小的鐵釘,制動效果並不佳,有人根本無所謂受傷,還是撲了上來。
這時,李永生手裡的短棍就有了用處,他右手短棍左手鐵釘,眨眼之間,就將衝進來的八人全部打翻在地,而且毫不猶豫地將所有人的四肢都打斷。
裡面此起彼伏的哀嚎聲,驚動了外面,兩個口子已經砸得有臉盆大小了,打砸的人,竟然停了手下來。
李永生微微感應一下,能感覺到外面應該還有十餘人,他拎起兩個受傷的傢伙,一前一後,向門外扔去。
果不其然,第一個被扔出去的,直接被一張大網罩住了,第二個被扔出去的,令外面的人愕然了一下,然後兵器就招呼了上去。
李永生是緊跟著衝出去的,他的人一出去,身子就向左方猛地一躥,手裡的短棍直接打飛了一名制修,而他已經躥到了對面的房頂上。
隨便掃視一眼,將周圍的情況看清楚,他的身子又是一個側閃,然後狠狠地撲了下去。
一條黑影在狹小的院子裡亂竄,不多時,又是七八個人被打倒在地。
剩下的五六人見狀,嚇得高叫著向外跑去,李永生又追著打倒兩人,只是擔心外面有埋伏,才停下了腳步。
接下來,他也不著急詢問那些被他打倒的人,而是跳上房頂,四下檢視一下,發現周圍並沒有其他埋伏了,才又跳進院子裡。
跳下來之後,他先打斷了某人的雙臂,才冷哼一聲,“我讓你再砸我的房子!”
這個人,就是剛才砸牆的人之一,另一個傢伙跑掉了。
當著鄰居的面,打斷此人的雙臂,他毫不在意——誰讓你手賤?
至於說屋裡那八個人被打斷四肢,他完全可以推說,是戰鬥中所傷,反正沒人看見。
他下手狠辣,固然是氣憤使然,但是事實上,二十多個人在狹小的空間圍毆他一個,他還不能殺人,那當然要儘量地摧毀對方的戰鬥力。
他若手不狠,倒黴的就是他了。
這時院裡的鄰居聽到響動,也紛紛起來,披了衣服出來圍觀,大家張頭張腦看一陣,數一數受傷的人數,忍不住咋舌,“我去,小李,這十七八個人,全是你打倒的?”
絕大部分鄰居都知道,這年輕人姓李,對吳媽媽很好,這兩天幫著看門。
又有鄰居悄聲交頭接耳,“握草,不是說開春才拆房子的嗎?”
“我睡到半夜,突然有人砸牆,還有人破門而入,”李永生高聲發話,轉頭看向牆壁,忍不住重重地嘆口氣。
新修的房子,被砸了臉盆大的兩個洞,周圍的磚土也鬆動了,實木的大門被撞開了,連著門框都塌了大半,挨著門框的磚牆,也被震鬆了,還掉了十幾塊磚頭下來。
終究是……沒有幫吳媽媽保護好新房子啊。
他深吸一口氣,拱手抱拳,“勞煩哪位高鄰,去捕房報個信?我這裡有重謝!”
“鄰里鄰居的,說什麼重謝?”有人轉身跑回家穿衣服。
棚戶區友誼,有時候真的很單純,哪怕是拆遷在即,大家要各奔東西了。
李永生拖過一個人來,抬手就是十幾個陰陽耳光,“為什麼衝著我來?”
這位被打得兩腮紅腫,口鼻鮮血直流,兀自冷笑著看著他,“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