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你算個什麼東西!
陽奉陰違、目無上官就已經很過分了,現在竟然為了自己的利益,惦記拉上官下水,尼瑪……再不處理你,老子就成了李永生說的智商欠費了。
黃司長也沒想到,他只是想過來賣個好,順便輕輕挑撥一下,居然惹出這麼大的動靜來——他都沒指望挑撥一定成功,“李部長,我只是說跟軍馬的計劃不符……”
“把這個混蛋玩意兒拿下!”李清明狠狠一拍桌子,“馬勒戈壁的,敢忽悠我對付永生,軍馬計劃……缺了你軍役部就不轉了?”
七八個小校衝過來,將黃司長夾在了中間。
黃永超大喊,“李部長,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不服,我要找大司馬上訴!”
“想瞎你的心吧,”李清明不屑地一哼,“大司馬不會管你的。”
“我不信,我不信!”黃永超沒命地掙動著,嘴裡也大喊,“大司馬會為我做主的!”
“嗤,”李清明冷笑一聲,又嘆一口氣,“僅僅就是個查賬,這廝就嚇成這樣……軍需司那裡,得爛成啥樣?”
一旁的隴右軍役使出聲了,“李部長,大司馬那裡……”
此前,隴右軍役使在跟李清明交談,他算是坤帥派系的人馬,但是跟李部長私交不錯,眼看李清明拿下了坤帥罩著的黃永超,忍不住提示一聲。
“大司馬不會過問的,”李清明淡淡地搖搖頭,看到黃永超被押走,他才又饒有興致地發話,“要不……咱倆打個賭,看坤帥的反應?”
“我傻了才會跟你賭,”隴右軍役使白他一眼,“你知道的訊息,比我多的多,而且你是上官,賭贏了你,我也沒膽子要。”
世間的無奈便是這樣,好端端的朋友,走著走著就成了上下級關係,雖然也能暢談一些東西,但真的不是單純的朋友了。
“是李永生,”李清明倒也不是不認朋友的人,於是出聲解釋一下,“那傢伙不但治好了我的病,現在正給天家治病呢。”
隴右軍役使聞言大驚,忙不迭地出聲發問,“咦,那是怎麼回事?天家有恙?”
“天家患的是心病,”李清明乾笑一聲,然後很隨意地回答,“這事兒現在不合適跟你說,不過……你應該會很快聽到風聲。”
郡軍役使的地位真的有點不夠,但是再往上一層,不少人已經知道,前幾日,今上眼前的大紅人、御馬監司監寧致遠,親自將李永生送出了大門。
這訊息重要嗎?不會看的人,當然看不出其中深意來,但是真正懂的人,就能品出其中的味道——須知李永生,可是剛剛救了遼西公孫家一個準證的性命!
其實這是兩條訊息,後一條訊息更為隱秘,正是因為如此,李清明雖然願意念舊,卻也不好跟隴右軍役使明言。
兩條訊息結合起來,就能知道,拉攏李永生,就是意味著拉攏遼東公孫家。
誠然,公孫家雖然號稱隱世家族,現在已經沒有真君了,但是公孫家的實力,可是比廣陵韋家、曲阿杜家強太多了。
這樣一股勢力,用於爭霸天下,可能起不了決定性的作用,卻是誰都不能小看的。
寧致遠籠絡住了李永生,就相當於天家籠絡住了公孫家,這豈不是在幫天家治病?
這個訊息在最高層,已經是傳得沸沸揚揚了,但是下面的人,基本上沒什麼感覺。
不過就像李清明說的那樣,暫代大司馬的坤帥,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沒有任何的反應。
軍役部對軍需司的查賬,進行得不太順利——也可以說太順利了,軍需司的窟窿,真不是一般的大,只檢查了一個開頭,就把李清明嚇到了。
黃永超對此的解釋是,他接手的時候,軍需司的窟窿就很大了,那是猝死的前任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