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嘆一口氣,抬手一拱,“因為在此地勾留日久,著急回鄉,此前有些出言無狀,還請書生真人海涵。”
“李大師何必自責?”呼延書生微微一笑,和藹得很,“內中因果我已知曉,實在是族中後輩畏首畏尾,沒有推己及人,錯本在他。”
“總是小子無狀,驚動了眾多長者,”李永生笑著回答,“那麼,我幫三位一起治了好了,不過我還是想確定一下……不會再有別人了吧?”
眾人聽得頗為無語,才說這小傢伙說話客氣了一點,現在怎麼又帶上刺了?
呼延書生卻沒有生氣,他怪怪地看了李永生一眼,笑了起來,“看來李大師還有萬載幽水。”
他可真不愧“書生”這名字,旁人只是想到,李大師的性格果然乖張,他卻是想到,大師如此說話,十有八九是要搞清楚傷患人數,合理分配一下資源。
從李大師免費治療雲滄海一事上,可以看出大師不是個小氣的人,兩滴極為珍貴的萬載幽水,說給就給了,若是手上還有萬載幽水的話,也未必就捨不得拿出來。
但是自家的族人,把這個事情搞砸了,使用添油戰術增加病患,這種事就算擱給自己,那也不能忍啊,知道的,說你們傷患有苦衷;不知道的,還以為傷患們拿郎中當猴耍呢。
他是真正的推己及人了,才能體會李永生的憤怒。
但是話又說回來,這件事裡,自家的小輩也真沒做錯太多,只是行事保守了一點。
然而,不保守也不行啊,當初私入天坑的罪,本來就很需要保密了,而現在的呼延家,不但沒有了秘境,旁人都傳說,呼延家連準證都沒有了。
因為這個傳言,導致呼延家的生存空間,在被一步步地擠壓,很多不起眼的小雜魚,一次次地蹦躂,那是他們背後有大勢力,支援他們的挑釁。
總算呼延家在西疆的人面兒還算不錯,勉強能夠自保,不過可以想像,當別人知道,呼延家的準證可能被治療好的話,沒準要想辦法添點堵。
而且還有一點,也非常關鍵,呼延書生的傷比雲滄海重多了,當年他們在國戰天坑,對上了四個真神教化修,以及七八名司修。
呼延家這邊,死了兩個化修,對方則是隻有一個化修重傷逃走,那一場戰鬥,呼延書生是絕對的主力,哪怕到了最後,都是他強忍著傷勢,掩護著其他人悄悄溜走。
所以在傳出二郎廟來了一個李大師,能治這種傷之後,雲滄海自告奮勇地表示,我去給你們打前站做試驗,書生不能第一個去。
待他們得知,李大師為了治好雲滄海,竟然拿出了兩滴萬載幽水,頓時傻眼了——握草,你早說有萬載幽水,我們就讓書生真人第一個去了。
總之這事兒鬧得……實在有點陰差陽錯,關鍵是李大師也很不高興。
不過李永生一聽呼延書生的話,就笑了起來,難得還有明白人,“老話說得好啊,沒有一個準證是幸致的,書生準證懂我。”
“我保證,就是這三個了,”呼延書生笑著回答,頗有點昔日帶頭大哥的風範,“你可以最後一個治我……再有意外,你不用管我。”
“好了,那就這麼說定了,兩塊中品靈石,”李永生一拍手,“不管治得好治不好,都得給……允許賒欠,現在我來診脈。”
“靈石已經帶來了,”呼延真人走過來,雙手奉上玉盒——其實就是前幾天小云真人用的那個玉盒,連包裝都沒變。
但是玉盒開啟之後,裡面是兩塊橙色靈石——沒準其中一塊,還是雲家貢獻出來的呢。
反正這幫人雖然家族不同,但關係是真的不錯,入了國戰天坑這樣的副本尋寶,也沒有自相殘殺啥的,最後有了收穫迴轉,依舊是相互掩護。
其實一般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