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太晚了,緊接著,又是一顆黑點,正中他的心口。
老嫗一招得手,更不怠慢,身子向前一欺,一隻晶瑩如玉的小拳頭,瞬間放大無數倍,正正地擊中他的面部。
只一拳,就將他的面門打得稀爛,整個人也倒飛了出去,人尚在空中,就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一拳威力雖然不小,但是事實上,也就是一點皮外傷,幾顆療傷藥下肚,幾天之內,就可以恢復如常——當然,那些被打落的牙齒想要長出來,時日就要長一點了。
反正在這幾天裡,他是不能隨便見人了,臉上裝了幌子,怎麼見人?
席都管在一邊看得,也是暗暗驚心,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他當然看得出來,這老嫗的戰力,大約比馮真人高出一籌。
馮真人出手的時候,有些託大,但是老嫗的反擊,也很有分寸——假設將拳頭換做兵器的話,馮真人這一次就算不死,也要丟掉大半條命。
席都管忍不住冷哼一聲,“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原來是專門阻擊我們而來。”
“你這人說話莫名其妙!”老嫗氣呼呼地看著他,雞皮鶴髮的臉上,滿是不忿,“我們在路上好好地走著,你們一頭撞上來,驚了驢子,反倒是我們的不是?”
“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吧?”席都管黑著臉看著她,“閣下身手不凡,敢為難我松峰觀,能否賜下名號,回頭我們專程拜訪?”
“北極宮,竟然是北極宮中人!”有人在身後大喊,聲音含混。
喊話的正是馮真人,他又驚又駭地大叫,“萬載幽水,她用的是萬載幽水!”
席都管聞言,臉色越發地陰沉了,“這位道友,我們可是拜訪過北極宮的,上宮若是不喜松峰觀的行為,明說即可,何必背後算計人?”
“你們衝撞了我們,反倒是我們的不是了?”老嫗氣得瞪大了三角眼,“我們不是北極宮的,你只管動手就是!”
“婆婆你歇一歇,”中年漢子出聲發話了,他走上前來,肩膀一抖,釘耙就從他的肩上彈起,直指對方,“區區松峰觀,也敢肆意橫行?”
席都管愣了一愣,才出聲發問,“你們……真的不是北極宮的?”
“不是,”中年漢子冷冷地發話,釘耙穩穩地前指著,“你放心好了,就算你今天贏了我們,北極宮也不會找你們任何麻煩,前提是……你能贏得了!”
席友善的目光,越發地深沉了,“那麼,諸位可否告知來路?”
“我們就是鄉野村夫,”老嫗淡淡地發話,“是你們先招惹我們的,不敢動手的話……從哪兒來,滾回哪兒去!”
席都管氣得笑了,“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鄉野村夫?我就問一句……真的想跟我松峰觀為敵?”
“為敵?憑你們還不配!”中年漢子冷笑一聲,“鼻屎大的小廟,也想爭第七廟?”
席友善聞言勃然大怒,他已經非常確定,對方就是來為難己方了,至於說來路……可能性太多了,也許是摩天嶺請的人,也許是北六廟的人,還有可能是朝廷的人呢。
不過,這都無所謂了,他強壓著怒火發問,“就你們這區區四人,想要阻我們這許多人?”
“我們不是想阻你們,是你們撞人在先,這個問題必須說明白!”中年漢子有板有眼地發話,要知道他是出身刑捕部,非常善於摳字眼的。
然後他又冷冷一笑,“你們這許多人又如何?想多欺少的話……你可以試一試。”
席友善看一看對方,又看一看己方,實在有點不敢相信,區區四人……敢阻我這一百多人?
不過越是這個時候,他越是謹慎,誰知道對方有什麼後手呢?
於是他出聲發話,“我們須得一對一,打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