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面白無須,二十餘歲,聲音尖細,不過是高階制修,卻是左顧右盼不可一世,他冷笑著發話,“敢打傷御林內衛,好大的狗膽,現在自縛雙手跪地,不要等我請出天使儀仗來!”
李永生臉一沉,他之所以說去年見過今上,就是想表明,哥們兒我不但有來頭,而且跟今上聯絡緊密——他要說十年前見過今上,那還有什麼意思?
哪曾想,面前這位腦瓜倒是夠用,意識到去年是大典之年,天家起碼見過幾十萬人。
事實上,對於內廷中人來說,見過天家真不算什麼硬指標——誰沒見過天家?
很多天天都能見到天家的主兒,一旦失勢了,照樣不是被人踩在腳下蹂躪?
李永生見此人張揚,微微一眯眼睛,面無表情地發問,“不知道你伺候的是哪一監的天使?”
天使不一定是太監,很多領了皇命的欽差,都可以號稱是天使,但是眼前這廝既然是個太監,那他身後之人,肯定也是個太監。
沒什麼正式官員,敢用太監給自己打前站。
至於說眼前這位為什麼不是天使,這還用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