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跟子孫廟的關係並不差,畢竟都是道宮系統的。
所以兩女交好摩天嶺,待回宮之後,這也可以算完成了一個外交任務,正經在英王府的時間,是算浪費掉了。
又過三天,摩天嶺上來了二十餘人,部分是子孫廟的道人,大部分則是地方家族,有意思的是,還有青龍廟兩名司修弟子,也前來旁聽。
道觀講法,不限定來人,大抵是有教無類的意思,不過資格不夠的,還是進不來,兩名青龍廟弟子有敕牌,摩天嶺是子孫廟,當然不能阻攔。
一般講道,都定在一大早,李永生不想搞得太過正式,畢竟他才是初階司修的身份,覺得搞一個類似沙龍的東西就不錯,大家圍坐在一起,誰想說就說兩句。
於是時間就定在了巳初的時候,也就相當於早上九點,客人們可以收了晨功之後,再來坐而論道。
不過來的客人都還算靠譜,大約是辰正時分,就三三兩兩過來了,到辰末的時候,登記的二十六名客人就到齊了。
最晚到的,就是青龍廟的兩名弟子,但是他倆是練晨功的,並不是有意來晚——事實上,他們來得一點都不算晚。
見到人在前院到齊,小道童就要關廟門了,講道期間是不接待外客的。
當然,這也是摩天嶺太小,擱給玄天觀之類的大廟,自然有靜室以供講道,除非有大德傳法,否則無須關門。
然而就在關門的一剎那,門外走進來一箇中年人,身邊還有兩個年輕人,兩個年輕人抬手一撐,擋住了兩扇門。
中年人揹著手,施施然走了進來,“咦,好熱鬧啊,這是做什麼呢?”
講道的地方就在前院,那裡有兩棵千年的松柏,意境很是不錯。
主持講道的,是大師兄令狐天衝,邵真人有意多鍛鍊幾個弟子——雖然摩天嶺一直就是幾個弟子在撐門面,但是講道這種事,摩天嶺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做了。
如何跟道友們來往,言辭進退有章法,這也是門學問。
大師兄見到來人,站起身抬手一拱,不卑不亢地發話,“原來是趙真人駕到,師尊邀了幾名道友前來,大家坐而論道。”
中年男人不但是化修,還是中階化修,由不得他不客氣。
“講道?”趙真人冷笑一聲,掃視一眼在場的眾人,“小貓三兩隻,也學別人講道?”
不等旁人發火,兩名青龍廟的弟子先受不了啦,其中一名中階司修冷哼一聲,“趙真人,你這是打算對我青龍廟不敬?”
“呦,原來還有上宮弟子?”趙真人一拱手,皮笑肉不笑地發話。
“趙某眼拙,多有得罪,真沒想到,上宮的道友也會來聽一個區區的初階司修講道……哈哈,初階司修啊,什麼時候起,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隨便講道了?”
他這樣的態度,青龍廟的弟子也沒法計較,青龍廟當然不怕這姓趙的,但人家是化修,他倆才是司修,修為上就差著呢。
在趙真人道歉之後,青龍廟就沒有理由糾纏了,而且初階司修講道,確實有點滑稽,青龍廟弟子來聽講,已經有點自降身份了,現在又被人說破,就更難堪了,哪裡還好意思追究?
其實他們來摩天嶺,是聽人說,邵真人竭力稱讚講道的年輕人,心說這是咱青龍廟出去的人,應該沒有虛言,所以才過來姑且一聽。
他們也相信,李永生應該是有點實力的——哪怕此人看起來,年輕得有點不像話。
但是在沒見到李永生的真正實力之前,他們當然也不便辯解——偏聽偏信就已經是很不成熟了,死撐到底萬一所信非人的話,那更是給青龍廟抹黑了。
所以他們沒辦法為那個年輕人說話。
他倆沒辦法說話,可是令狐大師兄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