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這才問道,
“不知裴夫人,前頭所言可是還算數?”
武馨安有一瞬茫然,
“我說的甚麼話?”
倒是肖桂容想了起來問道,
“可是前頭說要買鋪子的事兒?”
武馨安這才想起來,忙點頭道,
“自然是算數的!”
上官鈄長嘆一聲道,
“老漢如今家裡遇上了些難事,這鋪子怕是保不住了,想起前頭裴夫人所言,便過來問問,若是還肯買老漢的鋪子,便……便賣給你吧!”
武馨安聞言很是吃驚,
“前頭不說是要留著給上官姑娘做嫁妝麼,怎得這才幾日便改了主意,上官伯父這是遇到了甚麼難事,不妨講來聽聽,若是有我們能幫手之處,說不得還能幫上一二呢!”
上官鈄連連嘆氣擺手,半晌才道,
“唉!說起來……真是老漢命苦啊!”
話說這上官鈄膝下只得一個女兒,如今正是豆蔻年華,生的花容月貌,容貌出眾,前頭武馨安與肖桂容都是見過的,上官鈄只一個女兒,原是想招婿進門,以後也好給自己養老送終,只時人鄙視贅婿,除非活不下去了,沒有人願意去做贅婿的,肯上門的都是些想吃閒飯的,又自家女兒那眼界極高,瞧不上那些肯上門的男子,上官老漢無奈,只能從同族之中挑了一個最親的侄兒,做自己養老送終之人,而這家產自然便由侄兒繼承了。
不過上官老漢終歸還是疼女兒的,便早早與侄兒約定,這鄉下的田地歸侄兒,城裡的鋪子便歸了女兒。他那侄兒倒也沒有二話,應下了此事,一家人常來常往也算得和睦,上官鈄這兩年身子骨越發不成了,心知時日無多,放下不心女兒,一門心思想給她尋個好婆家。
這廂是四處尋人說媒,上官婷生的美,說親不是難事,要想尋一個令女兒滿意的人家那是費盡了心思,偏這時有他們那處的鄉紳瞧上了上官婷的美貌,要納了回家做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