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點總是好現象,楚雲秋這種反應,至少表示他知道他是被人用這種手法延攬的,而不是因為真情真意。
楚雲秋沒說話。
李詩又道:“第二,白天我跟恩叔見面,話還沒說完,那位娘娘不願讓恩叔再跟我說下去,就派人來把恩叔召走了,今天晚上我來,是要跟恩叔繼續白天沒說完的話……”
“少主!”
“怎麼?”
“少主請不要再說了。”
“為什麼?”
“少主不要問,不要再說了就是了。”
“恩叔不願違背那位娘娘的意思?”
楚雲秋臉上再現奇異表情,他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怕少主知道的,既然位居人下,就應該聽人家的。”
“那位娘娘不許恩叔再跟我說什麼,甚至不許恩叔再跟我見面?”
楚雲秋毅然點了頭:“不錯!”
李詩心裡一陣刺痛:“恩叔原諒,恩叔變的已經不是恩叔了。”
楚雲秋唇邊閃過一絲抽搐:“少主原諒,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李詩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自己:“恩叔是在最失意的時候,認識那位娘娘的……”
“少主……”楚雲秋又攔李詩。
,李詩道:“好不容易找到了恩叔,好不容易沒有人竊聽,我非說不可,除非恩叔拂袖而去,或者是驚動他們逼我走。”
楚雲秋兩樣都沒有做,他坐在那兒沒動,也沒說話。
李詩暗暗鬆了一口氣:“當時恩叔貧病交迫,潦倒異常……”
楚雲秋目光一凝:“少主怎麼知道?”
“恩叔不要問我是怎麼知道的,請告訴我是也不是。”
楚雲秋點了頭:“不錯,就在這時候,娘娘救了我,而且給我最大的慰藉。”
“恩叔感恩圖報,也就因為她,所以投身‘平西王府’?”
楚雲秋遲疑了一下,又點了頭:“不錯!”
“以恩叔您,不會不知道,感恩圖報的途徑非常多。”
“少主,以當時來講,我投身‘平西千府’,又有什麼不對?”
不錯,以那時候來說,楚雲秋投身“平西王府”,的確沒有什麼不對。
李詩道:“恩叔,以現在來說呢?”
楚雲秋微一怔:“少主,以現在來說,應該也沒有什麼不對。”
“恩叔話雖這麼說,可是我相信恩叔心裡是明白的。”
楚雲秋欲言又止,但最後他還是說:“我不跟少主辯了。”
“恩叔可知道,那位娘娘對恩叔不是真心,也沒有真情。”
楚雲秋臉色一變:“少主怎好這麼說!”
“恩叔知道我說的是不是實情,要不恩叔怎麼說這是一段孽,而不是一段情。”
楚雲秋臉色再變:“請少主不要再說了……”
“她要的不是情愛,她要的只是男人。”
楚雲秋怒目而視:“少主……”
李詩視若無睹,仍然說下去:“恩叔不是她的頭一個,恐怕也不會是她的最後一個,所以……”
楚雲秋霍地站了起來,但只是站起來而已。
李詩接道:“所以恩叔不要英雄氣短,不要因為她作了錯誤的抉擇。”
楚雲秋說了話,話聲都起了顫抖:“少主……”
李譯站了起來,悲痛的道:“我無意刺傷恩叔,可是為了恩叔……”
楚雲秋截口道:“這些都是誰告訴少主的。”
“恩叔不必問是誰告訴我的,只請自問,我說的是不是實情。”
“少主,這些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