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心情看她們,雙眉一揚,就待再次出劍。
“等一等!”
這一聲,出自左邊小轎前,那位大公主之口。
李詩收勢停住,冷然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大公主話聲更冷:“你為什麼毀我們姐妹的寶貝?”
“你們自己應該明白。”李詩道。
“死在我們姐妹寶貝之下的,是我們自己人……”
“要不是我還能保護自己,死在你們那兩張網下的,就是我了,不管死的是誰,我認為你們那兩張網都太過狠毒。”
“各人的兵刃雖有不同,但都是為殺人的,殺人都是要人死,分什麼狠毒不狠毒。”
“那不一定,我的兵刃只是為自衛用的。”
“難道你的兵刃從不殺人?”
二公主突然道:“你把董勝武扔進我們姐妹的網子裡,殺他的是你,不是我們姐妹,又是誰狠毒?”
“可是用這種狠毒東西對付我的,是你們姐妹。”
“你還巧辯!”大公主道:“你的兵刃殺過人沒有?難道稍時再動手,你的兵刃就不殺我姐妹?”
乍聽,是歪理!
仔細想想,也不無道理。
“我的兵刃只殺該殺的人。”李詩道。
“什麼叫該殺的人,什麼叫不該殺的人?”
“像你們姐妹,雖然是眼著‘平西王府’謀叛,但畢竟是聽命行事,罪不及死,但是你們姐妹這麼狠毒,用這種有傷天和的東西殺人,這就該殺了。”
“你倒是滿口仁義道德,你可知道我們姐妹的這種寶貝是用什麼做的,做一件要費多少時日!”
“我不知道,我沒有必要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管你想不想知道,你有必要知道,因為你知道了以後,才會知道誰才是真正該死。”
二公主接著道:“我們姐妹那宗寶貝,叫做‘銷魂蝕骨逍遙帳”,是用人發染色,浸泡藥物,編織而成,上面綴滿了無數細如絨毛的鋼鉤,做一件要花費一個巧匠三年時光,開啟來圓有數丈,收起來可握在手中,普天下只這麼兩張,如今竟被你這麼輕易毀去……”
大公主介面道:“我們姐妹認為,該殺的是你。”
李詩聽畢,淡然道:“說完了麼?”
“說完了。”大公主道。
“既然咱們彼此都認為對方該殺。”李詩道:“那就只有在手上認定了。”
“對!”二公主冰冷道:“咱們就手上認定吧。”
話落,她們兩個抬皓腕出劍,分左右齊撲李詩,只見兩道寒光帶著兩個彩蝶似的美好人影,電似的射向了李詩。
李詩抖起軟劍迎了上去。
三條人影會在了一起,分不清人,只能看見五彩一團,還帶著不斷閃鑠的寒光。
也不過是轉眼工夫。
忽聽兩聲嬌呼,五彩一團分開了,兩條嬌美人影跌跌撞撞暴退,手上的短劍不見了,身上的綵衣也破了。
李詩一抖軟劍,就要閃身近襲。
只聽八抬大轎裡那位娘娘冷喝道:“擺陣!”
一聲“擺陣”,一十六名體態輕盈,婀娜多姿的綵衣少女齊動,一時香風四起,衣袂飄飛,穿花蝴蝶般飛來飛去。
等到落地停住時,一十六名綵衣少女已站立成一個似有章法,卻又像沒有章法的一個練式。
那是應稱得上陣式,李詩看不出,也不知道,只知道一十六名綵衣少女,個個神情肅穆,每個人的手裡都多了一條色呈五彩的絲帶,看樣子相當長,但究竟有多長,一時還看不出來。
只聽八抬大轎裡那位娘娘再次冷喝:“動!”
這一聲“動”,一十六名綵衣少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