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情,舉起木棍,朝大腿上打去。落情伸手擋在了他的大腿上,這一板,打在了落情的手上,劇烈的疼痛感,比剛才打她的力道還大。“啊!”她吃痛的叫了一聲。男工嚇得丟掉板子扶著落情,“落情妹妹,你怎麼樣?”她扶著落情趴在長板凳上,“你坐著,你身子骨弱,不要再過來了,我賤骨頭,挨兩下沒事的。”他腿上的傷口血肉模糊。
“為什麼,要幫我?”
又是一板子下去,他咬牙,“因為我相信你。”他想起曾經看到落情拿著吃飯時剩的饅頭喂院子裡的那隻流浪貓。
落情抬手,摸了摸眼眶,溼的。
她以為她不會再哭了。
時間過了多久,她不知道,她昏睡過去了,等到她睜開眼的時候,柴房裡一個人都沒有,她的手上的繩子被解開了,她似乎記得,迷迷糊糊之中聽到香蘭說,“死了沒?沒死!扔在這裡,讓她自己走回房間。”說著甩了手,讓男工走出去,她也隨後走出柴房,留給她的只有關上的門。臀部傳來劇烈的疼,她扁緊了嘴了。她嘗試地將腳放下,卻一不小心摔在地上。她被摔的面朝上,傷口被重壓,更加痛,她咬著牙,想撐起自己的身體,卻沒有力氣,根本就虛弱地使不出氣力。她眼前模糊地出現了小時候二三歲時,她摔倒了,阿瑪會蹲在她的面前,然後伸出手,對著她道:“情兒,快站起來,阿瑪在這裡。”
她看著阿瑪的臉上帶著微笑,親暱的微笑,熟悉的眼眸,讓人沉溺的嗓音,他向她伸出了寬大的手掌。“阿瑪……”落情伸出了手,向那雙手掌伸去,卻抓不到阿瑪的手,她又嘗試地抓了抓,阿瑪的映像卻被她攪碎,她眼前的貝倫稍縱即逝,“阿瑪!”她卻找不到,始終只是幻影,遲早要破滅。
她失望地收回手,阿瑪不會再出現,她要靠自己。她伸手抓住旁邊的長板凳,依撐著長板凳,緩緩地站了起來,她看著沒有關緊的門,門縫中略微有光,她艱難地移動腳步,還有訥敏,訥敏還需要她。
落情一手扶著木棍步履艱難地走到了院子,卻看見香蘭等人圍著訥敏。
香蘭手執著粗長的樹枝對著訥敏,“為什麼要偷東西?”
訥敏此時已經被嚇得不敢講話,一直低著頭。
香蘭不二話地舉起樹枝打在了訥敏的身上。
落情一見心急地不顧身體上的帶著的傷,喊了句:“住手!”
大家聞聲都朝落情這邊看來,訥敏一見落情,跑到了落情的面前,香蘭卻雙手抱懷地邊諷刺邊向落情走去,“呦,這是誰?竟然還沒被打死,還很健壯嘛。”
“姐姐。”訥敏喊著落情,落情忍著疼,伸手抱住訥敏。在周府,栽贓嫁禍的戲碼落情見多了,也乏了,“你們為什麼就不放過我們?”
“不放過你們?”香蘭說著笑了聲,“是你們自己沒有自知之明,一個痴心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另一個,手腳不乾淨,盡是透東西。我是你們,早就找個乾淨點的牆撞了算了。絕對是沒有臉繼續呆在這裡。你們說對不對。”
“對。”
“就是。”
香蘭的一句話,一呼百應。
“是誰唯恐不亂,故意栽贓嫁禍,製造事端,心知肚明。”
“我可沒栽贓,我親眼看到你的好妹妹偷東西。”她得意的瞅著訥敏,訥敏卻害怕的不敢看她,“你不信可以問你的好妹妹有沒有偷東西。”
“我相信我妹妹,你們的把戲我早就見識清楚了,別以為我不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不怕死,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香蘭看著落情的眼裡的認真和透出的一股不可忽視的震懾力嚇到了,她不自覺地退了一步,“你……你想幹什麼?”
“不過玉石俱焚。”
訥敏見落情在為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