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覺得,宮中這樣做,操之過急,說難聽一些,就是有礙觀瞻,哪有嫁女嫁的如此急的,這不是辦法啊。
大家七嘴八舌,議論的不少,好在那郝風樓乃是錦衣衛都指揮使,如今錦衣衛的效率大大的提升,即便是非議,倒也不敢在公開場合。
宮裡呢,也是有苦自知,這荊國公主的肚子越來越大,再不成婚,難道還要大著肚子下嫁。朱棣其實還沒這心思,一開始,只是恨那郝風樓先上了車,氣荊國公主情不自禁。可是徐皇后卻是女人,一聽便曉得。事情再拖,是不成了,二話不說。直接尋了宗令府,逼著那位管理宗親的老傢伙選了一個最近的日子。
火燒眉毛了,還矜持個什麼,這樣是鬧笑話,可若是遲了,鬧出來的就是天大的笑話,事急從權。哪裡顧得了這麼做。
由此可見,在這等事上,女人往往比男人要果斷的多。
徐皇后親自操持。將所有複雜的程式都辦的差不多了,眼下等著的,自然就是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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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家這邊,卻是另一番光景。郝老夫人。心裡很是不安。
其實公主下嫁,對於無論是什麼人家來說,都不算是頂好的事,們不當戶不對啊,郝家再怎樣富貴,和皇家一比,終是落了個十萬八千里,這新媳婦進了門。假若是脾氣壞一些,又或者有其他的怪癖。這郝家上下,包括了郝老夫人,又能奈何,多半人家甩起性子,賠不是的還是郝老夫人。
只是旨意下來,她是不得不尊,表面上是高興,當著郝風樓的面,也是笑臉吟吟,可是內裡,當著陸夫人,當著那香兒,卻是愁眉苦臉,好生鬱悶。
陸夫人呢,雖是認得那荊國公主的,心裡也未必自在,自己即將臨盆了,如今多了個公主,卻不知該如何與她相處,郝風樓若是納妾,卻也是罷了,陸小姐還在做姑娘的時候,便熟讀了女四書,三從四德的說教,卻是懂得,對郝風樓,溫柔體貼,也曉得男人三妻四妾,也是無可厚非。可是公主不一樣,公主來了,自己這夫人,就等於是靠邊站了,一方面,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會不會子憑母賤是個問題,另一方面,假若公主那邊強勢一些,自己怕是要走投無路了。
倒是小香香卻還是天真爛漫,竟是不知愁滋味,總是這邊寬慰,那邊安撫,給這家裡,總算添了幾分暖意。
日子就這麼一日日的過去,眼看這大喜的日子,卻是要到了,無論大家怎麼樣想,事情既已定下,那麼……就不是嫁與不嫁,娶與不娶的問題,問題的關鍵只在於,人進了門,大家該如何適應。
郝父那兒,已經去了信,只是郝老爺子,怕是不能進京了,而郝風樓呢,見到大家這個樣子,心裡也頗為慚愧,自是不免對家裡上了心,對老夫人,對陸夫人,多了幾分體貼。
只是今日一大清早,郝風樓卻是起了大早,匆匆的穿了衣衫,便帶著隨人出了門。
他並沒有去錦衣衛,也不曾去紫金山,而是先在朝陽門,與那趙王朱高邃會合。二人相見,不免寒暄,可是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天色,又一同往龍江去。
他們這一趟,是去接人,人還不少,都是從北京來的。
朝廷的封賞,除了郝風樓,早就下了,不少人得償所願。比如那位兵部尚書周力帆,如今就調來了京師,任刑部尚書。
說起來六部之中,刑部是最無關緊要的存在,禮部清貴、吏部天官掌著人事大權,相當於半個宰輔,戶部管著錢袋子,大家想伸手討要錢糧,都得看著他們的臉色,兵部雖然有些可憐,可終究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