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一支軍馬必不可少,四川那兒,沐晟已經帶兵去了,不過還需有五千的護衛,四川多山林,軍馬未必要裝備火器。輕裝即可,但是得確保每一個人刀頭上飲過血。
商團是郝風樓邀請的。他特意與各大商行恰商了一下,決定趁此機會帶一個商團過去。
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接著,郝風樓便閒下來,專心陪著母親和妻子。
郝勤民和郝勤政都已長大了許多,已經會走路說話了,現在開始跟著幾個儒士讀書,按照郝風樓的預想,等到年紀再大一些,該進入少年講武堂去學習了。
文化畢竟有限的。像這種富貴中長大的孩子,十歲上下,文化知識大致能達到秀才水平,對於郝風樓來說,這就已經足夠,他不指望自己的孩子成為什麼博士學究,與其把功夫花費在吟詩造句上,倒還不如進入少年講武堂去磨礪。
這少年講武堂便是少年軍校,每年都會有功勳或是烈士的子弟入學。自幼便開始進行操練,傳授戰鬥知識,學習八年之後,等到年長。便分配各衛充任低階軍官,這顯然是郝家比較另類的‘爵位’制度,郝家並不分配爵位。也不給你世襲罔替的權利,不過若你是武官。或是立了功,你的子弟就有機會進入學校進修。只要中途不出差錯,將來就能成為武官,至少擁有一個鐵飯碗。保證自己的子弟有較高的社會地位,不菲的薪俸,並且有一份不錯的前程。
這種制度,從某種程度來說,是爵位的延續,可同時也是保障戰力的唯一辦法,這些子弟的父輩都是血戰沙場的人物,自幼耳濡目染,年少時便被送入少年講武堂學習,鍛鍊體魄,培養戰鬥素養,學習文化知識,八年磨礪,足以讓他們成為合格的武官,而後再從低階武官做起,一步步靠著資歷和功勳晉升,更為重要的是,這些少年絕大多數都是一起長大的,自幼就培養出群體的意識,將來這些人分配到了各衛,必能精誠團結。
聽到郝風樓要將兩個孩子送去少年講武堂,郝母是極力反對,她心疼自己的孫子,在許多母親的眼裡,那少年講武堂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宛如人間地獄一般的存在,倒是郝風樓堅持己見,在這方面寸步不讓,無非就是說,別人的孩子可以如此,郝家的兒孫為什麼不能去?將來他們要執掌家業,難道讓他們靠之乎者也來服眾麼?我能服眾,就是因為軍功,我的兒子如此,我的孫子如此,子子孫孫,代代皆然。
對此,郝母雖是不願,卻也無可奈何,為此一直在生郝風樓的氣,郝風樓抓緊這些日子,自然免不了要夾著尾巴好生說一些好話,討一討歡心,有些事是他的原則,他寧死也不讓步,可是執拗是一回事,安撫又是另一回事。
郝母終於有了一些鬆動,漸漸的,也被郝風樓說通,雖然心裡小有怨言,可是看到郝風樓費心討好,終究是不忍,態度也就軟化下來,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呆了半月,郝風樓終於打算起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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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府裡,如今一直瀰漫著一股氣氛,自從諒山軍入了四川,本地是官吏便一個個處在不安之中,他們大多都是朝廷委任的官員,此時又不知是該走,還是繼續留任,若是走,朝廷失了這麼多省,烏紗帽就這麼多,回去之後還有沒有實職,這是一個問題。若是留著,這郝家雖然為朝廷赦免,按理來說,這裡確實還是朝廷的地方,只是賜予了郝家而已,可是郝家和朝廷的矛盾,他們隱然已經能看出端倪,似乎這裡是不善之地。
他們倒也還好,實在不成,大不了掛冠而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