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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風樓吁了口氣:“盡力而為就是。”
說罷,掉轉馬頭。走了。
朱高燧安住鴻臚寺,宮中並沒有急著傳召,若是換作以往的他,怕是早就不消停了。可是這兩日。除了去了一趟郝家,去後堂見了郝母和陸夫人,其他時候,都是閉門不出,不過好在也沒人拜訪他,現在是風口浪尖上,漢王完了,太子即將監國。天下人誰不知道,趙王和太子殿下。其實並不親暱,這個時候,去捧趙王的臭腳,簡直就是找死。
到了後日一大清早,倒是宮中來了人了。只是規格也並不高,只是個並不相熟的小宦官,這小宦官道:“殿下,陛下有口諭,今個兒呢,是神機衛和驍騎營對陣的日子,陛下素知殿下喜歡湊熱鬧,也愛這舞槍弄棒的事,所以請殿下先行入宮,待會兒,同去觀戰。”
朱高燧頜首點頭,道:“有勞公公。”
兩年前的朱高燧,對誰都不會客氣的,更遑論是這些太監,可是現在,朱高燧竟說了有勞二字,倒是讓這小內官有點兒受寵若驚,宮裡誰不知道,這三殿下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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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燧是最早入宮的。
而這一大清早,朱棣已經移駕暖閣了,朱高燧抵達這兒的時候,朱棣還在裡頭梳頭,太子朱高熾也早就從東宮來了,此時恭恭敬敬的在暖閣外頭候著聖駕,一見到朱高燧,朱高熾頓時喜出望外,前行兩步,親暱的拉住朱高燧的手,嘆道:“三弟,久聞你已經抵京,本宮做這兄弟的,也本早該去看你,可是……哎……”
朱高燧卻是笑呵呵的道:“太子殿下即將監國,事務繁忙,日理萬機,這國事可比家事要大的多了,豈能因私廢公。我呢,其實就是閒雲野鶴,反正是天不管地不收,哈……無妨,無妨的。”
朱高熾微微愕然一下,想來沒有預料到,今日朱高燧顯得有些反常,從前的那個三弟,和現在的三弟不同。
越是如此,朱高熾越是有點兒不放心,免不了要故意試探幾句:“三弟能夠明白,那自是好極了。本來呢,三弟若是肯早些回來,那時候二弟也在,咱們三兄弟,正好可以好好聚聚,只是可惜,二弟這就藩,有些匆忙啊。說實在的,那紀綱實在可恨……”
朱高燧只是帶笑,終究還是忍不住打斷:“二哥就藩,這是父皇的意思,而我回京,也是父皇的意思,咱們雖是兄弟,可都是鳳子龍孫,就更該守著規矩,一切都憑父皇做主,豈是我們想如何,就能如何的?”
規矩二字,自朱高燧口裡說出來,還真有那麼點兒可笑,可是朱高熾的臉色卻是凝重起來,忍不住凝視這個讓人‘刮目相看’的弟弟,片刻之後,朱高熾笑了:“你說的對,你說的對。”
正說著,卻 又有人入宮來,這人倒是老熟人,不是郝風樓是誰。
郝風樓穿著一身欽賜的魚服,顯得精神奕奕,腰間還懸著一柄劍,卻多半是陛下親口恩准帶入宮中的。
郝風樓到了暖閣門口,見兩個殿下都在,且都在外頭滯留,便曉得此事覲見,還不方便,便也駐足,笑吟吟的朝朱高熾和朱高燧打招呼。
朱高熾含笑道:“郝大人免禮,不必客氣。”
朱高燧只是和郝風樓眨眨眼睛,並沒有深談。
一下子,大家都沒詞了,俱都尷尬的站在這兒,朱高熾雖是春風得意,可是這時候,實在不願多說什麼眼睛看向別處,看向遠處宮殿的琉璃瓦。朱高燧呢,則是倚著一旁的白玉欄杆子,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