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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蕭月的臉上變得肅然起來,道:“你得去見見那位郝大人,非要見見他不可,倒要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朱郎中忙道:“下官這就去。”
現在……鬧出了這樣的事,無非就是以看熱鬧的心態去看郝風樓接下來的舉動了。
法不責眾,鬧事的人這麼多,固然是把錦衣衛打了又如何?眼下陛下的重心便是造船,一旦誤了事。造不出船來,這事兒可就麻煩。
錦衣衛眼下多半也得犯難。左右不是人,捱了打,若是沒有動作就成了笑柄,一旦淪為了笑柄,還有臉在這兒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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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郎中現在有了蕭月做依仗,膽子也就放開了,腳步匆匆的趕到郝風樓的下榻處,口稱拜見郝大人。
門外是兩個校尉早聽到外頭的動靜,自然請他進去。
誰知朱郎中前腳剛剛進去,在他面前便看到了一身魚服的郝風樓。
郝風樓目光如芒,怒氣衝衝地盯著朱郎中。
自郝風樓和他朱郎中打起交道也有月餘的時間,這些時日裡,二人說話都還算客氣,可是現在,朱郎中頭一次看到了郝風樓冷酷的一面。
不過……朱郎中今日卻是好整以暇,撣了撣衣上的灰塵,作揖行禮:“下官見過大人。”
郝風樓冷笑連連道:“朱謙,外頭髮生了什麼事?你說個清楚!”
朱謙正色道:“下官也是方才知道,這不立即就趕來見大人了?大人,外頭出事了,似乎是打了起來……”
這朱謙正要慢吞吞地解釋,誰知郝風樓卻是突然大喝:“無端打起來?”
“是非因果,下官會查實的。”
郝風樓喝道:“胡說,誰敢對錦衣衛動手,朱謙,這件事可是你挑唆?”
他突然這麼一問,徹底的撕破了臉皮。
在郝風樓看來,這件事確實透著蹊蹺,從一開始就彷彿是有人佈局,而這船廠之中,除了朱謙,還有誰有這個能力?自從昨日姓蕭的太監到了這裡,今日就出了事,若說是巧合,以郝風樓這些年的經驗,是絕不相信的。
朱謙頓時一愣,他想不到郝風樓居然會直接撕破臉來。
既然如此,他倒也不客氣了,畢竟他是文官,隸屬工部,和郝風樓互不同屬,於是冷面相對道:“郝大人,莫要血口噴人。”
郝風樓卻道:“怎麼,本官留在這裡就讓你這樣的不安,讓你這般的難受,非要將本官逼走,你才舒服?”
“大人說話,可要有憑證!”
郝風樓笑得更冷,道:“所以你處心積慮非要趕走本官不可,是嗎?本官留在這裡一天,船廠繼續查下去,你的底氣就會越清楚,所以……你不得不狗急跳牆,鬧出這樣的事來,對不對?”
朱謙冷哼一聲,不發一言,一副不敢苟同的樣子。
郝風樓眯著眼,他突然明白,朱棣為何總是淡定不能了,身為天子,隔三差五被一群蒼蠅噁心,換做是誰都是如此。而自己顯然也被噁心到了,他所說的原都是猜測,可是現在看朱謙的神色,顯然這猜測……似乎有些眉目。
郝風樓咬牙切齒地道:“你故意指使人鬧事,和錦衣衛毆鬥起來,便是等著看本官的笑話,若是本官彈壓,為下頭的弟兄們報仇雪恨,那麼鬧事的這麼多人全部被拿住必定會導致船廠癱瘓,而這時候,你和你背後的人就可以藉此來做文章了?”
“可若是本官無動於衷,下頭的弟兄不免人人沮喪,對本官抱怨?即便是在錦衣衛之中,本官只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