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箋一聽,英姨娘罵她是老鴰,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來,叉著腰,“你罵誰?”
“沒罵你,你心虛什麼。”英姨娘正自不痛快,也破罐子破摔。
紅箋朝地‘呸’了一口,幸災樂禍地道:“我不招人待見也沒被髮到鄉下莊子。”
英姨娘一聽,更加心堵,低聲罵了句;“不害臊,趁我不能侍候爺,把爺扯去屋裡,二爺離了我也輪不到你個賤貨,趕著送上門,爺都懶得理。”就要轉身進屋。
紅箋一聽,戳到她痛處,待英姨娘剛轉身,紅箋一下子就衝了上去,從背後揪住英姨娘的髮髻,“賤人,讓你罵。”
遂連踢帶打,英姨娘返身,也掙扎著去抓紅箋,二人就在庭中廝打起來。
紅箋身後的玉兒看主子打起來,拉勸不住,春曉跑出來,看英姨娘和紅箋二人廝打一處,忙跑去外面喊人。
跑出偏院,一頭朝上房去,正碰上詹少庭和沈綰貞打外頭回來,詹少庭跟沈綰貞話不投機,往春曉這邊走來。
春曉跑過去,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快,爺,我家主子和紅姑娘打起來了。”
“在那裡?”詹少庭問。
“在西偏院。”詹少庭更加厭煩,妻妾都不消停,竟給他填堵。
英姨娘前陣子鬧了個沒臉,又惹事,不由皺眉頭,春曉告訴他,不能不去看看,就朝西偏院去了,春曉在後來跟著,一路小跑,進了院子。
此刻,英姨娘和紅箋已被丫鬟婆子拉開,詹少庭就見英姨娘披頭散髮,前陣子在沈綰貞上房跌倒頭磕破了,如今還留著疤痕,臉搶到地上,皮破了,剛結痂,被紅箋長指甲抓破,又露出鮮紅一條條肉來,滿臉血道子,看英姨娘狼狽相,詹少庭直皺眉,厭惡地掉過頭,看紅箋髮髻散亂,站著直喘粗氣,就氣不打一處來,怒喝道:“反了。”
英姨娘指著紅箋,“是她先罵我。”
英姨娘惡人先告狀,紅箋也不示弱,“是她說我勾引爺。”
詹少庭看英姨娘被紅箋打得實在看不下眼,罵紅箋道:“在若鬧,找牙婆拉出去賣了。”
紅箋不免委屈,大聲指著英姨娘道:“她當初在鄉下莊子騙爺說有身孕是假,是服了郎中胡三的藥,沒想到真懷了孩子,是自己吃不該吃的藥鬧掉的,還想賴在我和少夫人身上,爺不信去問尚香。”沈綰貞開恩放了尚香讓她家人領回去,她哥嫂就把她配了府裡的一個小廝。
詹少庭聽了,看英姨娘的眼神就不對勁了,英姨娘事到如今,也豁出去,不顧一切,指著紅箋惡毒地道:“二爺,紅箋小蹄子私通外男,不信你問問她的丫鬟。”
玉兒嚇得變了臉,紅箋嘴硬,“你胡說,你誣陷我。”
“一月前,你去後花園東角門,買通老夏婆子給你留門,你和這丫頭出去,拿著包東西,給一個男人。”
詹少庭沉臉朝紅箋道:“可有此事?”與英姨娘假懷孕相比,顯然通姦更不能容忍。
紅箋嚇得面如土色,驚慌之間,不知如何解說,只好矢口否認,“爺別聽她胡說。”
“我若胡說,天打雷劈,爺審老夏婆子便知,我和春曉在她主僕身後跟著親眼見的。”
詹少庭瞅瞅春曉,春曉點點頭。
詹少庭望向紅箋的臉就黑了,紅箋嚇得渾身哆嗦,詹少庭一看玉兒早嚇得癱倒在地,此事就錯不了。
詹少庭怒火中燒,沈綰貞心裡想著,嘴上念著姦夫,紅箋這小賤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竟做出這等齷蹉事,比沈綰貞還不堪。
怒氣上來,趕上前,突然一腳就踹了過去,紅箋不提防,這一腳正踹在肚腹,‘啊’紅箋慘叫一聲,人朝後飛了出去,重重倒在地上。
眾人驚呆,半晌,“血、血”春曉哆哆嗦嗦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