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嬰:……
擦,忘了梳鬍子了!不能走,起碼在被動任務結束前不能離開!
屯糧也沒有秦始皇的命重要,這一位才是秦國的定海神針。
用土一點的話來說,秦朝亂不亂,始皇說了算。
“仲父!我錯了!仲父如斯俊美,我願時時為仲父梳鬍子。”
() 他煞有其事地點著頭,肉乎乎的小手再次伸向嬴政。
嬴政一愣,沒想到會聽到阿嬰想梳鬍子是為他容貌的話。
一時竟有些哭笑不得。
嬴政稍稍蹲下來,手指也輕觸張嬰軟軟的臉頰,發現對方親暱如幼貓一樣蹭了蹭,他心底的火氣又平息了一些。
“還想去封地嗎?”
“想!”
“……”
“想仲父帶我去!”
張嬰樂憨憨地笑了笑,滿臉期待地看著嬴政,“仲父最好了。”
嬴政不為所動,故意板著臉問:“仲父與叔父,你喜歡誰?”
蒙毅嘴角一抽,不敢置信地偷瞄嬴政。
完全想不到會從嬴政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都喜歡、”
張嬰眼珠子一轉,笑眯眯地拉著嬴政說著,蒙毅聽到這裡冷汗都快流下來,嬴政的眼眸也微微眯起。
這時,張嬰繼續掰弄自己肉乎乎的手指,邊搖頭晃腦地嘟囔著,“還有叔母,扶蘇阿兄,高阿兄……”
在嬴政的表情越發掛不住,杵在一側的蒙毅恨不得衝過去捂住張嬰的嘴,求他別繼續刺激陛下。
“阿嬰不知,唉,太多人喜愛阿嬰,阿嬰不能辜負啊,但……”張嬰故作成熟地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肉乎乎的小手拍拍嬴政的小腿,“阿嬰最心悅的是仲父,最喜歡仲父!”
說到這裡,他又踮起腳用小手拍拍桌上的竹簡,然後昂起頭拉著嬴政的衣袖晃了晃。
“仲父!厲害!教教我認字!”
“……”
嬴政瞅著對方,端水技術,話題轉移,兩項技能玩得爐火純青、神乎其神。
他甚至聯想到自己的後宮。
想到前段時間,帶了好些美人一起去春狩,結果那些美人居然一起哀哀慼戚地盯著他問,夫人甚多,陛下愛誰?等令人不知如何回答的場景。
若處於他位置的是阿嬰,指不定能維持得很好吧。
“哈哈哈……”
嬴政忽然暢快地笑出聲,寬厚的大手握住張嬰的小肉手,“你這機靈小子。行。”
嬴政拉著張嬰就往裡屋走。
走了一半,他見天色已晚,便拉著張嬰往外走。
張嬰有些懵。
便聽見嬴政慢悠悠地開口道:“夜已深,我不可留宿宮外。不如回宮秉燭夜談,好生教你。”
“……”
張嬰內心的小人都快跪下了,回宮熬夜學習,能說不麼。
跟在後面的李信也是一臉懵逼,不是說好來問騎行裝備的嗎?
李信目送兩人離開,還是不甘心,便回頭找人詢問大黃犬。
在途徑美婦和蒙毅時,還不忘拱手與美婦打招呼,喚了一聲:“阿妹。”
“阿兄。”
美婦很是高興地微微頜首,還未繼續說話,便出現一道壯碩的身影擋在她與李信之間。
“良人
。”
美婦有些哭笑不得地捶了蒙毅一下,“阿兄與我有救命之恩,若沒他,十多年前我便死在韓……陳縣了。”
“咳,嗯……他年紀比我小,何必喚阿兄。”
蒙毅粗著嗓音,並沒有動,“其他,我自會報答。”
美婦搖了搖頭,她繞過蒙毅,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