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弈的石鏡,風輕舞也知道,雖然可以應付天地法相,但卻有限制。
察覺到風輕舞的失落,林弈突然道:“也有一件事,非你做不可,但我現在不能告訴你。”
“行,你跟我說,我一定幫你完成。”風輕舞點了點頭。
風輕舞忍了半響,欲言又止,終於還是問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林弈只是笑了笑,卻並未接話。
“你參加徵夷會戰、殿前封將之戰,不僅僅是為了登上將軍之位、扼殺天才、打聽天府星君的下落,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目的?”風輕舞總感覺林弈的心中似乎藏著無窮無盡的秘密。
林弈還是不說話。
“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怕是一個人承受這些,難受得緊。如果可以,你跟我講講,我或許能幫你分擔一下。”風輕舞又道。
林弈抬起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一對眸子明亮極了。
在這一刻,在風輕舞的眼中,林弈好像一個農家純樸的放牛小子,純真無邪,哪裡還有半分殺伐果斷的凶氣。
只是那雙眸子裡,似乎透著一種疲憊和滄桑,一種旁人難以理解的決絕。
見到林弈的笑容,風輕舞知道,這個男子終究不會告訴她什麼,或許……時間還沒到吧。
第二天清晨。
林弈和風輕舞跟隨眾修士再次來到大殿中。
今天的爭鬥將會更加激烈,是元嬰大修士之間的廝殺對決。
幾乎是一刻鐘的時間,大殿中已經站滿了修士,仙島天皇也憑空閃現在大殿上空,緩緩落下。
元嬰期的殿前封將之戰和金丹期相差不多,都是單對單的淘汰制。
由於林弈幹掉了江戶幕府參戰的兩位元嬰大修士,又在天皇宮外宮的門口處斬殺一位室町幕府的元嬰大修士,導致真正參戰的只有二十七人。
也就是說,第一輪便要有一位修士輪空。
這個修士正是昨天對林弈散發出敵意的尹步雲。
其他修士都已經準備就緒,只有尹步雲一臉得意慶幸的站在原地,向四周抱拳道:“僥倖,僥倖!”
就在此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嗤笑,笑聲裡極盡譏諷和輕蔑。
尹步雲臉色一變,循聲望去,正好瞧見林弈那極度不屑的眼神。
尹步雲的親弟弟在昨天死在林弈的手中,這幾乎是難以磨滅的深仇大恨。
只不過這殿前封將之戰有眾多前輩修士坐鎮,即便尹步雲想立即幹掉林弈,也是不敢當眾放肆。
之後林弈被仙島天皇親自冊封為徵夷副將軍,可謂一步登天,尹步雲只好把這仇恨埋在心底,圖謀日後。
但是剛才林弈看向他的那個輕蔑的眼神,讓他受到了一種莫名的侮辱,一股熱血湧上腦門。
尹步雲眯著雙眼,寒聲道:“木副將軍有何見教!”
尹步雲特意把這個‘副’叫得特別重,畢竟副將軍職位雖高,但卻只能執掌金丹修士,還指揮不動元嬰大修士。
林弈眼眉一挑,冷笑道:“見教談不上,就是看不慣你!”
林弈狂傲之色盡顯。
尹步雲氣極反笑,把頭一別,上前一步抱拳道:“啟稟天皇大人,此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我諸多嘲諷不屑,他只不過是金丹修士,卻沒有半點對元嬰大修士的尊敬之意,懇請天皇大人准許我向此人發出挑戰!”
雖說林弈有些過分,多少帶了點挑釁之意,但尹步雲的理由,也有些牽強。
不管怎樣,林弈昨日剛剛被仙島天皇冊封為徵夷副將軍,根本沒必要對一個元嬰大修士多麼尊重。
更何況,尹步雲此舉更大的原因,恐怕是想借此機會為他親弟弟報仇。
仙島天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