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守昊謹慎的樣子讓谷南扎更確定此人就是關鍵。
「浩護衛,吾安宮的護衛問題, 我們這就派人配合。」鐵高是最能開啟這方面話題的人, 他自然是要出面的。「勞煩浩護衛費心了。」
衛守昊回禮。「職責所在。」
鐵高點點頭,忽然像是朋友一樣的開始和衛守昊閒聊。「對了,浩護衛,小女生性頑劣, 可沒給浩護衛添什麼麻煩吧?」
「並無。只是將軍久居戰場,實則也不用特意照料。貞兒姑娘在吾安宮伺候,難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哪裡,哪裡。」
「你二人還客氣什麼。如若就此讓下人上宴, 邊坐邊聊,公事談完了,也休息一下喝幾口酒,如何?」
「謝王設宴。」鐵高這聲謝快得衛守昊都沒來得及拒絕。
衛守昊不是那種急心之人。雖然他現在恨不得立刻和鐵高等人稱兄道弟,套取資訊,但他就是有本事沉住氣,不慌不忙。讓人絲毫抓不出破綻。
「回王。本官身為護衛, 理應留守在將軍身側,還望王寬諒,恐不能久待入宴。」
「浩護衛, 你這是不給本王面子!」
「並無此意。」
一個唱黑臉一個臉。鐵高趕忙站了出來,拍了拍衛守昊的肩。「浩護衛年少有為,我義部最敬英雄,王如此賞識,浩護衛就不要推脫了。」
衛守昊沒有表現出為難,只是輕輕皺了眉頭。「是。謝王設宴以待。」
鐵高爽朗的大笑。「來來來,喝酒!喝酒!」
鐵高帶著衛守昊在案坐下,谷南扎擺手,婢女紛紛湧上,給他們填吃食。
鐵高親自拿過酒壺,給衛守昊倒了一杯。
「來,浩護衛!這可是我們義部的好酒啊!」
衛守昊推卻。「不必了鐵統領。本官待回去還要向將軍稟告,一身酒氣是要受軍規的。」
衛守昊將『不識趣』三個字表達得十分明確。此時婢女也已經退下。也算是真的可以進行談話了。
谷南扎開口問道。「浩護衛年紀輕輕就如此大才,不知家中是否嚴苛?本王的兒子也學和炎的規矩讀和炎的書,卻沒有浩護衛這般。」
鐵高退到一邊的案桌坐下。
「本官不過普通人家出身,得邊區將軍入眼,這才擔任護衛之職。戰場多年學得的皮毛罷了,不堪王大才之說。」
「謙虛。」鐵高適時插話。「浩護衛這身才氣,可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家中在京,在地方,肯定也是個大族才是。」
衛守昊沒說話,算是一種變相的預設。他也不用做其它解釋,因為也不會有人信他。含糊不清,這是最好的。
「不知浩護衛家中可有婚配,小女不才,若能入了浩護衛的眼,浩護衛帶走就是。」
「鐵統領說笑了。本官是戰場中人,腦袋掛在褲腰帶上,有今天沒明天,怎敢對貞兒姑娘動心思。」
衛守昊的態度很明顯了。
第一,我家世不低,我不缺錢。
第二,不好女色,哪怕是不用給名分的女人,我也不要。
如此看上去,衛守昊倒像是個攻破不了的難關。
「對了,本王聽說,吉將軍是帥府的養孫女,可有此事?」
谷南扎這樣像是隨便一問的一句話,卻令衛守昊放在案上的手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衛守昊為了掩飾,手握成拳頭,將手放在了案上。
對比兩種反應,谷南扎開始傾向貞兒的說法。
說不定,那女將,真是這浩護衛的弱點。
吉惠的身份不難查。她不同於衛守昊,衛守昊是從夥頭兵裡出來的,行事在邊區大營還算有點名氣,到了邊疆大營,基本也查無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