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是靠臉皮,後來是靠運氣。
那些文人會說話,到頭來一打仗,還不是武將第一個撞上。後頭爭得厲害的時候,帥府不就去打義部了麼?皇上能不賣幾分面子?對了,他還死了一個媳婦。那時候回來,全家都腦子發熱,陸府的面子再也送不到帥府門庭,就連爺爺和爹,都不賣了這面子。他們剛打贏了仗,朝中氣盛,幫著踩陸府的人也就多了起來。一拖,陸老爺子就死了。說起來,搞垮陸府,帥府在裡頭出了不少力。
上輩子能贏,這輩子又何懼?
再來說回這周、徐兩府。這兩府可以說是陸府的左膀右臂了。明面上倒是規矩,背地裡不少的事情。但因為周老爺也在分署院當職,和陸府難免就親了些。這點一直讓徐府很頭疼,莫名就低了周府一等。再加上週府會辦事,明著和太師府在朝也是一處,說不上是誰和誰更好,只是相互利用罷了。太師府想要拉攏周府搞垮陸府,甚至起了結親的意思。陸府為了留下週府,自然就會開出各種好條件。一來二去,便宜了周府不少。徐府眼饞,也是正常。
上輩子,周芓芊最後,沒能嫁入太師府,最後不也是嫁到陸府去了?只是不算適齡,對方年紀大了不少。
馬車一路走到徐府,徐府門面氣派,徐大人是個跟得上風趣的人。府宅的佈置,大多都是最前沿的,這麼一看,很是亮眼。徐倩的事情還沒傳回府,徐大人也不知道情況,只聽衛守昊來訪,不知為何。
帥府一向不參與朝堂派系之爭,若帥府有心,就他們帥府的威名,還怕沒人站隊?不過到時候,帥府就不是帥府了,重兵在握還插手朝堂,那就要準備背負謀逆一說。
可現在難講啊!畢竟,帥府出了個不能習武的嫡系。至於那個養女,傳歸傳,這會還真沒人信。如果衛守昊有心踏入,以哪種方式,以哪種態度,打聽打聽也是無妨的。
令徐大人萬萬沒想到的是,衛守昊是來請罪的。他遞拜帖、明張揚,絲毫不怕被人打聽,端的就是光明正大。徐大人在偏廳接待了衛守昊,衛守昊上來就給徐大人行大禮。
「徐大人。」
「衛少爺這是為何?快快請起。」
衛守昊跪著不動。「徐大人,在下此番前來,是為了那不爭氣的妹妹。她少不更事,闖下此番大禍,我身為兄長,真是無顏見大人……」
徐大人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事是哪裡跟哪裡。可無論徐大人怎麼拉扯,衛守昊就是不起身。
不管怎麼說,衛三都脫臼了人家兩邊手,你說一邊就好了,還兩邊,解釋起來真費勁。一邊嘛,還可以說『一不小心』『腦子發熱』,你兩邊,意圖作案、絕對故意。
反正上輩子,衛守昊處理這些也算是手到擒來,先擺低姿態,再敲打,百試不爽。
「大人,舍妹傷了令千金雙手,這……」
「倩兒,倩兒這是怎麼了?衛少爺,有話你與老夫說明白。你先請起。」
衛守昊還是不肯起來。「徐大人還未接到訊息?」
「老夫適才回府,並未聽說他事,衛少爺何不先請起,說明來由?」
畢竟衛守昊是帥府唯一的嫡系男丁,帥府出了名的護犢子,若要衛大帥知道衛守昊在他這跪著不起,回頭可真算是結怨了。
衛守昊這一招就是故意讓徐大人往壞了去想,以為發生什麼天大的事,等他把事情緣由說個明白,再讓徐大人去接受他女兒脫臼的雙手,難度係數上降低了些。
「徐大人,如此在下便向大人說明緣由。起先不過是件小事……」
衛守昊話說得十分中肯,完全不添油加醋。只是從梯子說起,提都沒提吳牧曦和周芓芊,就道最後,吳牧曦知道了此事,又替吉惠隱瞞。
吉惠是個實心眼的人,她相公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