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變得愈發難看,果然,還真說到了梁氏!
“不知道我那個蠢笨的遠房侄女兒可還聽話?有沒有好好服侍世子和少夫人啊!”
梁夫人跟梁姨娘的關係很遠,且也沒多少交情,當初之所以幫梁家牽線,不過是看在梁家的謝禮上。
但一筆寫不出兩個‘梁’字,梁姨娘平日裡也規矩,對她這個‘姑母’也極奉承。嫁入陸家後,梁氏也不忘送些東西到閻家。
梁夫人不缺這點子東西,但對梁姨娘的一番孝心,還是蠻受用的。
接連兩三個月都不曾受到梁姨娘的隻字片言,梁夫人便隱約猜到了什麼,她那個侄女兒定是被家中的大婦制住了。
今日偶遇小齊氏,梁夫人猛地想起了梁姨娘,便忍不住問了出來。
小齊氏的心怦怦亂跳,暗暗吸了口氣,笑道。“好叫夫人知曉。梁姨娘很好,規矩、守禮,服侍世子爺的時候很盡心。說起來,妾身還要多謝閻都督和夫人——”
小齊氏還待說什麼。身邊的陸昭已經按耐不住。用力扯了扯她的衣袖。
小齊氏皺眉。但還是忍著沒有發作,轉了個話題,道:“夫人認得我家弟妹和二妹妹?方才瞧你們說的熱鬧。可是又有什麼新聞?”
謝向晚搖搖頭,“並沒有什麼新聞,只是說了些美容的閒話。”
陸昭愈發心急,乾脆不讓兩個嫂子引薦,自己上來給梁夫人屈膝見禮:“阿昭給夫人請安。”
謝向晚暗暗翻了個白眼,進門才多長時間啊,有半個時辰嗎?這位大小姐就不能多裝一會兒?
陸穆的臉頰飛上兩片紅暈,自家姐姐如此丟人,同是陸家女,她也跟著沒臉呀。
勉強扯出一抹笑,陸穆趕忙描補,“夫人,這是我家大姐,閨名一個昭字。”
其實,陸穆想多了,陸昭的行為若是放在旁的貴婦眼中,那就是失禮。而梁夫人是誰啊,大字不識一個,她根本連‘禮’字都不知道怎麼寫呢。
雖然覺得陸昭有些拿腔作勢,但伸手不打笑臉人,梁夫人還是笑眯眯的說:“原來國公府的大小姐啊,真是個標誌的人兒。”
隨手從頭上拔了根赤金蓮花托兒嵌紅寶石的簪子塞給陸昭,“頭次見面,也沒準備什麼東西,家常的小物件兒,大小姐別嫌棄,拿去賞小丫鬟吧。”
陸昭被噎了一下,這簪子雖是赤金嵌寶的,可論珍貴程度,根本無法與送給陸穆的翠玉鐲子相比。
而且梁夫人自己也說了,這簪子拿去賞小丫鬟,本就不是什麼很貴重的物件兒。
“……多謝夫人!”壓著火氣,陸昭不復方才的溫柔甜美,直愣愣的說道。
就在這時,廣平郡主又進來了,邀請大家去西側的水榭賞花、聽戲。
水榭裡或黃、或白的菊花開得正好,水邊高搭戲臺,一眾女眷坐在二樓上,居高臨下,下頭的景兒全都落在眼中,菊花也好、戲也熱鬧,眾貴婦聊得也盡興。
就是唯一一個曾經出過么蛾子的王氏,也不知道陳家三奶奶跟她說了什麼,再次出現在人前時,變得異常和氣。
至於那個什麼公孫大娘更是沒了蹤影。
賞菊宴進行得很順利,到了下午,日頭偏西,一眾貴婦便紛紛告辭離去。
謝向晚的收穫也不錯,除了梁夫人,陳夫人又給她介紹了幾位將軍家的女眷,謝向晚本就會些功夫,與直爽的武將家眷們談起話來,頗能合拍。
宴會結束的時候,那幾家女眷先後邀請謝向晚有空去家中坐坐,謝向晚亦做了同樣的邀約。
至於小齊氏和錢氏,估計收穫也不錯,陸昭臉上那‘嬌羞’的笑容就沒有斷過。
妯娌三個領著小姑子們回到家中,先去寧壽堂回稟了老夫人。說了說宴會上的事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