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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口,輕推他的肩膀,說:“陛下一徑的胡說,哪裡有一模一樣的肚子。只不過今日看見臣妾這樣,逗我開心罷了。陛下許多日不來了,只怕是忘了臣妾。”

鄭德殷佯裝有怒:“宜湘胡說!朕幾時忘了你,朕就算忘了自己,也不會忘了我孩子的孃親。”

趙柔卻不怕他,稍有醋意,說:“陛下在幾位妹妹的宮中時候難道沒有忘了我麼?先時柳妹妹愛從別人宮中將陛下叫去,現在臣妾的廣陵宮連這樣被叫去的機會也沒有了。”

鄭德殷一副委屈模樣:“你可真是冤枉我了。這兩個月實在是政務繁忙,我連你都不曾來看,怎麼會去其他人那裡!我一得空,第一個便是往你這邊來。”

他作勢要喊:“小高,去叫起居郎來,為我作證。”

他連稱呼都改了,不是“朕”而是“我”。

趙柔心中有一處酥酥麻麻的,連忙掩住他的口:“陛下這是做什麼?”

鄭德殷將她的手拉下來,握在掌心裡:“那麼你可信我?”

肌膚相貼,掌心溫度炙熱。

趙柔只別過頭去,笑道:“信你就是了。”

鄭德殷喂完藥,拈了一片蜜汁海棠送到趙柔嘴邊:“去去苦味吧。”

趙柔不語,只覺得嘴裡的海棠還甜不過他的幾句話。

鄭德殷幾月來第一次來後宮,便宿在了廣陵宮。

誰都知道,縱使是新得寵的柳美人也抵不過陛下與趙姬娘娘的情深。

次日。

鄭德殷上朝回來。

小高在他身旁:“今日午膳是否去後宮與哪位娘娘同用?”

鄭德殷擺擺手:“宜湘最近真是蔫蔫的,往日儀態萬方的風姿真是減損了許多啊。可惜朕是個男子,不能設身處地地幫她分擔。去她那裡吧,她看見我會開心的。”

每每說到她,鄭德殷的語氣總是不自覺的柔軟。

小高默然。

他並不是很能理解鄭德殷這種柔情,於是他只能沉默。

“朕知道你在想什麼。”

鄭德殷和小高兩人走在前面,身後遠遠跟了隨從和宮人。

“你從小陪朕讀書,可知道前朝的太祖朱章瑜麼?”鄭德殷問小高。

“是前朝的開國皇帝,小高知道。”

“那朱章瑜一生摯愛兩個女子,一個陪他出生入死、征戰天下,一個宜家宜室、溫柔貞靜,德烈皇后和德貞皇后。”

“是。兩位皇后先後亡故,一同陪前朝太祖入葬皇陵,可謂情深意重。”

“後世人都說,太祖是愛德貞皇后多些。可是你知道嗎?”鄭德殷轉過來看小高:“朕相信他是真愛這兩人,是兩個都愛。有時候,男子的情意,是說出來別人也不會相信的事情。”

鄭德殷又說:“她們兩,一個是天際飛燕、雲中鴻鵠,另一個是枝頭凰鳥、籠中金雀。”

小高又是默然。

帝王心事,懂也只能當做不懂。

鄭德殷揮手笑笑:“算了,你又怎麼懂呢?”

小高應著,高唱道:“擺駕廣陵宮。”

**************

小鬱和林懷琛待著的囚室,似乎比先前所見潔淨許多。

胭脂似笑非笑地說:“主人說,你們是貴客,就是死也要體面。”

說完便轉身要走。

小鬱撲上去,拉住她。

“胭脂,先時的事是我不對。我從沒怪你殺我。”

胭脂並不轉身,冷冷甩手:“鬱大人不必再說。過去的事了。”

“那麼你為什麼要幫鳳青做事?他不是好人。”

小鬱再問。

“好人?好人如何,是您定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