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喜歡。那姚阿郎還未曾娶妻,只是有個妾室,到時候將那妾賣了便是,兒非要教他獨寵兒一個不可。”
流珠知道後,只管轉告傅辛。傅辛聽後,蹙了蹙眉,漫不經心地道:“姚銑乃是徐子期手下一員猛將,可謂左膀右臂,素來得其倚重。高儀喜歡,也算是件好事。”
姚銑若是做了駙馬,徐子期便少了一位得力干將,對於正打算壓制徐子期的傅辛來說,確實是件好事。流珠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又徐徐說道:“那姚銑,還有個妾室。”
傅辛眼皮子動也不動一下,直兀自瞧著章折,隨口道:“打發了便是,如何難得住你?”
流珠頓了頓,緩聲道:“雖說官家只要下旨,姚銑便不敢抗旨,只得娶了高儀。但這夫妻相處,貴在情投意合,否則若是一方瞧著另一方生厭,這日子也沒甚好過的了。姐姐若是在世,必是希望高儀能尋著一位如意郎君,那人喜歡她,也待她好。所以依兒來看,官家可不能什麼都隨著高儀來。”
傅辛聞得她話裡那藏著掖著的諷刺,抬起頭來,眯著眼勾唇笑道:“那二孃以為,該如何行事?”
流珠平聲道:“想不想娶高儀,要不要打發了妾,無論如何,都該問過姚銑才好。此外,也該趁著他沒聽得風聲時,好好觀察一番,他到底是怎樣的性子,靠不靠得住。”
傅辛一笑,抬臂摟了她在懷,輕輕咬了下她嬌嫩面頰,聲音沙啞而曖昧,緩緩道:“過些日子,宮中設宴,款待兵將。到時候二孃便可以好生觀察了。”
稍稍一滯,他摩挲著流珠的臉,喃喃道:“朕已年近不惑,往日裡尚稱得上光滑的臉,用不了多久,便會老得如樹皮一般了。二孃也已二十八歲,怎地就不見一分老?莫不是真是狐狸成精,來勾引朕的?”
流珠默不作聲,只受著他的愛撫,心裡卻暗自想道:過些日子的宮宴之上,約莫便又能瞧著徐子期了。
翌日魯元入宮,流珠同她閒話之際,又問起了姚銑來。魯元聞言,稍稍一想,握著手中摺扇,眯眸道:“姚家雖是世家,姚銑卻不過只是旁支而已,他這一系,早已沒落。他娘盼著他出頭,這才狠下心來,將他送上戰場。駙馬雖難當,卻到底是皇親,饒是姚銑不願意,他娘說不定也會苦勸著他同意。依我來看,這一門親事,估摸著能成。”
流珠嘆了口氣,道:“這麼一說,那阿婆該是個性子要強的,婆媳相處起來,約莫要費些心思。可既然高儀一心要嫁,那便攔也攔不住,官家也向來慣著她。卻不知姐姐若是知曉了,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這話的意思,是託魯元問一問阮宜愛的意見了。畢竟懷胎十月的女兒嫁人,總要過問母親才是。
魯元瞭然,只點了點頭,隨即又嘆了一聲,笑著道:“眼下二孃無所事事,再過幾個月,只怕便有事做了。那些個世家出身的老頭子,向來喜歡往宮裡面嫁女兒,頗以出過幾個皇后妃嬪為傲。眼下後位懸空,他們急紅了眼,三番五次遞摺子,要官家大行採選,填補後宮之缺。四哥的口風已然鬆動,這般算來,明年開春之時,便是採選再啟之日。屆時二孃,便會有不少好姐妹了。”
流珠嗤了一聲,冷哼道:“最好多來些小娘子,一個個擠破頭爭寵,兒也樂得輕鬆。左右兒無甚身家,又無甚美貌,小娘子們必不會將兒當做威脅。”
魯元手持摺扇,一點她那潔白素手,溫聲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在前朝後宮之中長成,對於那些小娘子的手段,最是清楚不過。你便是躲著,只怕也避不開。更何況徐將軍班師回朝,軍中威望甚高,他便是你的身家,你的倚仗,旁人如何輕視了你去?”
流珠聞言,搖了搖頭,卻是沒說話,半晌才轉了話題,問魯元有無高興事兒可說。魯元望著她那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