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與娘娘都是為了國家安危,請娘娘和國師勿急,臣認為,既然將軍還健在,那兵符自然不能隨意交與他人,若永樂真有危機,我眾將士自然也不會拘於一個符器至國家於危難而不顧。再者,國師醫治皇上已經很費神,又何必插手這些事?”寧忠勇適時插到,最後一句意有所指。好似做了和事老,說出多麼深明大義的話。在場都是政場的老油條,又怎麼會聽不出寧忠勇話裡話外的音。現在將軍健在,兵符還算是兵符,若將軍不在或任何地方隨意來些動靜,那丞相的意思就是要越過兵符來調兵了!真是老狐狸!還想用皇上的事牽制神禹子。
莊梅聽了寧忠勇的話,臉色稍有緩和,只是冷眼望向神禹子。神禹子怎會不知寧忠勇安的什麼心,輕捋鬍鬚,看了看太子,那個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什麼的少年,雖不再說話,但卻讓人覺得老者成竹在胸。
這早朝在沒有討論出什麼實質性的結果後,就散了。
夜,無月,陰沉沉的天空烏雲密佈,似下一刻,就有閃電劃過天空。
城北樹林,更是透著死一般的沉寂,樹林深處,霧氣環繞,一陣勁風襲過,霧氣散開,地下露出一堆森森白骨,很快,又被霧氣掩蓋。
霧氣的另一邊,齊齊站著一排黑袍男子,臉上帶著白色面具,只露雙目和鼻尖透氣的孔,十人有餘。在這樣的夜幕下像幽靈一般陰森恐怖。而在這排白麵人之前,站著兩個人,一獨臂詭面,一個紫袍金面。
“參見舵主、少舵主。”白麵人齊齊向金面男子行禮。
男子獨臂一揮,一排人起身恭敬待命。“找到兵符,若有礙事之人,殺。”詭異的面具下,發出嘶啞陰沉的聲音。
“遵命。”一排人領命後,當真像幽靈一般,不見其腳動,就慢慢向後遠退,直到消失在夜幕之下。
“舵主何必出動絡魂死士?”待人走後,金面男子轉身問到。
“哼,寧忠勇那個蠢貨,司徒冥手下的鐵木兵只認兵符。還妄想殺雞取卵!對了,你去三王府,找龍嘯傳人的線索。索咗聞到味道了。在沒有拿到碧血玉蓮和赤壁玄,最好先防患於未然。”詭面男的話隨著突然燃起而又散去的火焰一起終止。
金面男子隨後,也閃身退在夜幕之中。
三王府
這樣陰沉的夜,也讓白瑜感覺心上壓了一塊大石,沉悶的無法呼吸。她改裝換面成一少男,出了自己的房間。
那天從神禹子那得知司徒冥無恙後,儘管神禹子沒有全盤托出,白瑜也知道,將軍府將不再安全。她決定讓漓把蓮姨帶出將軍府,先安置在鐵木堂。但蓮姨卻不願離開,非要自己親自去一趟將軍府。所以她要在今夜去將軍府見蓮姨並帶她離開。蓮姨對她而言就如同親孃一般,她現在唯一的親人除了司徒冥,就剩她了。她不能讓蓮姨有事。
出了屋外,一片寂靜。三王爺受了重傷後,所有家丁變得更安靜了。白瑜散氣分身,與空氣融為一體的她也未能緩解呼吸的沉悶。白瑜壓下心中的不安,快速朝將軍府飄流而去。而在她剛才屋子對面的屋頂上,突然出現一個金面男子,男子似是知曉了白瑜剛離開,摘下金面後,眉頭微皺,復又將黑布遮面,把面具放入懷中。隔了一會,才慢慢躍身離開,速度明顯很慢。
而男子離開後片刻,那屋頂處又出現一白衣男子,面目半遮。望了一眼白瑜的房間,眉頭微皺,眼底疑惑不解。最後,也慢慢躍身,尾隨紫衣男子的方向而去。
白瑜來到將軍府,一進府,就感覺到了一絲怪異。整個將軍府竟然黑成一片。此時雖然已晚,但不至於連府內的照明燈籠也熄了。而整個府內死氣沉沉。白瑜心裡有一種不祥之感,趕忙朝翠雅園飛去。
進了園內,白瑜感覺到了很微弱的氣息,正欲現身,突然天空劃過一道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