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因為你嗎?”賀見霜偏頭,朝她攤開了手:“看到我這樣,你還滿意嗎?”
雁翎暗暗顰起了眉毛。
來到這裡後,賀見霜每一句話看似平靜,卻是滿滿的嘲諷之意。雁翎能感覺到了那下面埋藏著多少冰冷的怒意和怨氣。這衝著她來的怒意與怨氣被足足壓制了兩年,現在終於因為她的重新出現而被點燃了。
換言之,現在的賀見霜就是一座隨時會爆發的火山。而且,如今的他變得陰晴不定,捉摸不透,她沒法像以前那樣摸清他的脾氣了。
“你能擁有今天的這一切,不是因為我,它和你自己的努力密不可分。”雁翎斟酌著回答,只因不想激怒他。頓了頓,她垂下了眼睛,小聲說:“如果你恨我、不想看到我,你很快便會如願了。我半個月後就會走。”
沒想到,這番退讓的話絲毫沒有安撫到賀見霜,似乎還反過來激怒了他。因為,在聽到那句“半個月後就走”的話後,賀見霜的眼底便飛快地閃過了幾分猙獰,終於撕破了平靜。
“——走?”他慢慢地、慢慢地咀嚼了一下這個字,寒聲道:“雁翎,你覺得我會放你走?”
雁翎一驚,倏地抬頭。
賀見霜站直了身子,緩緩走近了她。出於本能反應,雁翎下意識就退後了兩步,就這樣漸漸被逼到了牆邊。
賀見霜漫不經心地捻起了她胸前的一縷黑髮:“其實,我今天叫你來,不過是有些事情想問你——問一下這兩年我輾轉反側、翻來覆去,也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雁翎的背已經貼住了牆壁,賀見霜與她之間就隔了一隻手掌的距離,那屬於男子的蓬勃熱力,似乎已經透過空氣傳達到了她的身上。
她張了張嘴,沒說話。
“兩年前,我只不過是對你說了‘喜歡’罷了,為什麼要對我唯恐避之不及?你就那麼討厭我,一聽到這話,就要馬上把我踹走?”賀見霜眼神變幻莫測,冰涼的手指鬆開了那髮絲,轉而輕輕摩挲了兩下雁翎的下巴。那動作柔和至極,可他說話的聲音卻十分陰冷怨毒:“是為了和梅炎之雙宿雙棲,是嗎?雁翎,你覺得我會如你所願嗎?你覺得我會放你回去?別做夢了。”
雁翎嘴唇顫抖的看著他。
“別誤會,幾年前對你的那種幼稚的感情,我早就忘了,什麼情情愛愛,都是錯覺罷了。不過——”賀見霜捏住她下巴的手勁突然加大,雁翎覺得自己的下頜骨幾乎要被掰斷,只聽他陰冷道:“雁翎,你當我是什麼?想要就來拿,不想要的時候就踹掉?既然在兩年前,你敢把我當成垃圾一樣踹掉,現在又上趕著來到我身邊,你覺得我會輕易放過你嗎?”
雁翎的心亂成一團,握住了他的手腕,想到什麼便說什麼:“如果你的意思是想我留下,我就留下。”
聞言,賀見霜沉默了一下,胸膛起伏了一會兒,忽然起了別的話頭,盯著她道:“回答我一個問題,不要對我撒謊。”
雁翎眨了眨眼。
賀見霜修長的手指放鬆了對雁翎下巴的鉗制,往上移動,拇指的指腹輕柔地掃過了雁翎豐潤嫣紅的唇瓣。那來回撫摸的動作,包含著濃濃的偏執與佔有慾:“這裡——梅炎之有沒有碰過?”
什麼?
料不到是這種問題,雁翎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賀見霜目光深沉,直勾勾地看著她:“說啊,他有沒有碰過你,有沒有摟過你,有沒有親過你?”與此同時,他的另一隻手已經輕輕覆蓋在了雁翎的白嫩的後頸上,迫使她抬頭看自己,那指腹常年握劍,繭子粗糙的觸感,激起了雁翎一片雞皮疙瘩。
雁翎定了定神,試探道:“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如果他有哪隻手碰了你,我就砍了他哪隻手。”賀見霜貼近她的耳朵,聲音輕而低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