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就送與妹妹了,權當是姐姐送與你的嫁妝。”
陸可馨目光中淚痕閃動,看著李元坤、鐵南、石子娟,突然像是又回到了品劍山莊,淚珠再也含不住,簌簌的流了下來。
石子娟為陸可馨擦了擦眼淚,說道:“妹子別哭,來,跟姐姐換衣服去。你們這些男人們可不許跟過來。”說罷與陸可馨去了鐵鋪那邊的屋子。
鐵南心裡高興,忍不住又喊了一嗓子,說道:“阿娟,快點啊,別讓咱們李兄弟等急了!”
“知道啦,你也多看看還有哪些要準備的!”石子娟在屋外答道。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石子娟把能想到的都已準備停當,鐵南做著主婚人,李元坤與陸可馨拜了天地,又向著品劍山莊的方向磕頭,算是拜高堂,最後夫妻對拜,喝了交杯酒,兩人這一路走來終於也有了個結果。鐵南與石子娟互相使了個眼色,便早早的離去了。剩下李元坤與陸可馨,此夜、此情、此景,心中都是有萬千的感懷,卻是道不盡,說不清。
月光燦燦,蟲兒輕吟,兩人相擁一笑,這夜,是春宵?還是天荒地老?
第十二章噩耗
二月二,龍抬頭,剛剛進入二月,南方的天氣就已覺著漸漸的暖了。
李元坤與陸可馨在這廬州渡住下後,便經營著鐵南的茶棚,這地方南來北往的人多,加上還有司徒英贈的那些銀兩,兩人的小日子過的也是寬鬆。不過要說過的最舒心的,還是鐵南,一來有李元坤這個把兄弟與他喝酒、練拳腳,再者就是石子娟剛給他生了個閨女,鐵南是樂的連鐵鋪都沒心思打理了,一股腦的全推給了李元坤。這下李元坤是忙壞了,不光照看著鐵鋪、茶棚的生意,還有就是照顧已經有了六個多月身孕的陸可馨。
初春的晌午還是比較暖和的,陸可馨懷了孩子,怕著涼,平時都是在屋內待著,也只有在晌午的時候才會出來透透氣,看看來來往往人,看著忙忙碌碌的李元坤,便是心裡最大的滿足。
今日茶棚的生意不多,只有剛剛渡河過來一老一少兩個男子,看模樣應是經商之人,兩人要了一壺茶水,就選了一張靠裡的桌子坐下了。
客人少,李元坤自然清閒,就與陸可馨也撿了張桌子坐下,一起曬太陽。
兩個客人邊喝茶,邊聊天,都是北方的口音,陸可馨在邊上聽的新鮮,要是有些個字聽不大懂的,還插話問上一嘴。
兩人嘮了半天的家長裡短,老爺子總是嘆氣,說是這生意是如何的不容易云云。
年輕的似乎聽的有些不耐煩,隨口來了一句:“你總是憂這憂那的,想那麼多幹啥,不夠你受累呢。”
“你啊,要知道做人得踏踏實實,做生意要本分,賺錢需得——”
“得得得,你別說了,還是我告訴你吧,人啊,快活一時便是一時,要及時行樂,你就看那品劍山莊的陸鵬,過去是多麼的威風,現在呢?這不也說死就死了,所以這有了錢,就要——”
“啪!”李元坤一掌拍在了茶桌上。年輕男子被李元坤突然的舉動嚇得將嘴邊的話全憋了回去。
李元坤與陸可馨方才聽到那年輕男子說陸鵬已經亡故,陸可馨渾身一軟,近乎暈了過去。李元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向這兩人問個明白。
“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李元坤眼中充滿了怒火,那一老一少被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我問你話!快說!”李元坤指著年輕男子怒吼道。
年輕男子的臉被嚇的煞白,吱吱唔唔的答道:“大——大——大俠,問的哪句?”
“陸——莊——主!”只有三個字,可李元坤說出來,卻是極難。
“陸鵬——啊不,陸大俠,前些日子亡故了。”年輕男子哆哆嗦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