蹤我們,還要在此出手攔截?”蘇晴雪怕李文軒一時口誤,說出自己先前與福州鏢局的那些瓜葛,事情反而更加麻煩,這就索性當做那些事情全然沒有,且看這幾個灰袍人如何回答。
前面的那個灰袍人在地上又拜了拜,說道:“都是我們這些走鏢的,平日沒什麼事情好做,於是都喜歡賭上兩手,前些日子我們兄弟幾個手氣都不咋地,將領的銀子全花光了,這正在發愁的時候,今天有個人找到了我們哥幾個,一人給了十兩銀子,讓我們兄弟幾人跟著大俠的馬車,還要我們佯裝要搶劫馬車,不過只准我們圍著您的馬車就好,沒有說一定要我們搶劫。”
李文軒怒道:“你可真會說胡話,既然有人花錢叫你們來搶劫,怎麼會有隻圍不搶的道理?你要是這般胡說瞎謅,小心我送你見官之前,先給你幾個嘴巴子!”
那灰袍人連連磕頭,哭道:“大俠,我沒說謊啊,那十兩銀子還在這呢,我都還沒來得及暖熱乎呢。”那灰袍人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隻十兩的銀錠,很快其他幾人也陸陸續續的各自取出了一錠十兩的銀子。
李文軒還是不肯信他們,又問道:“好,那你說說,給你銀子,讓你跟蹤我的那個人,長什麼模樣,多大的歲數!”
那灰袍人翻著眼珠,想了想說道:“那人吩咐我們辦事的時候,也是穿著這灰袍子,蒙著面,我們的這身行頭,都是他給我們的,我們哥幾個都沒見到他長的什麼模樣,不過聽他說話的聲音好像有四十多歲,稍稍有些胖……”
“你們幾個現在這裡等著!不許亂動,若是被我看到耍什麼花樣,一定給你們苦頭吃!”李文軒將他們嚇了一通,看著他們老實了,這就鑽回了馬車,向蘇晴雪說道:“晴雪,你看這是到底怎麼回事?我覺得這事情透著古怪,可就是沒弄明白問題到底是在哪裡。”
蘇晴雪皺眉搖了搖頭,說道:“我與你感覺一樣,也是覺得怪怪的,那……文軒,這六個人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李文軒嘆道:“還能怎麼辦?如果是尋常的毛賊,肯定要將他們送到官府治罪,可這幾個人都說自己是福州鏢局的鏢師,如果是真的,我若是這麼貿貿然將她們送到了官府,福州鏢局的人肯定會來查詢緣由,只怕到了那時候,咱們的身份便暴露了,照理說這福州鏢局,我倒也不怕他,可一旦惹上這個禍患,日後怕是有許多人都知道我在莆田寺,那我在這邊也呆不下去了。”
李文軒出了馬車,對這幾個灰袍人問道:“叫你們幾個跟蹤我的人,現在在哪裡?你們誰知道?”
幾個灰袍人一起搖著腦袋,同聲說道:“不知道。”
李文軒又問:“那他叫你們拿著兵刃來阻我,雖說是給了你們十兩銀子的賞錢,可你們就不怕事情鬧大了,鬧到官府麼?”
後面的四個灰袍人先是面面相覷,隨後目光都落在了前面那人的身上,只聽他說道:“那個出錢的主顧當時與我們吩咐了,說萬一事情鬧大了,大俠您要將我們送去官府,只需要我們說出我們是福州鏢局的人鏢師,那樣就自然沒事了。”說罷幾個人都是眼巴巴的看著李文軒,好像在等著李文軒放掉自己。
李文軒心中搖擺不定,不曉得該怎樣處置這幾個人,那個灰袍人看到李文軒猶豫,便又求饒道:“大俠,請您繞了小的吧,小的們都不是真的要打劫啊,您可千萬別報官,我們也都是聽僱主說了,您會放我們走,不與我們計較,這才敢收那十兩銀子,要不然,我們哪裡敢做這等事啊,況且我們就是在一旁起鬨,也沒傷到您啊,我這兄弟,還被……還被您娘子給點了穴啦。”
李文軒聽到這人把蘇晴雪當自己娘子,心裡頭感覺乖乖的,但也沒心情給他們說明。李文軒心想:“這幾個人的那個主顧說的卻是不錯,他們這些人只要說自己是福州鏢局的人,我便不好在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