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你就不要再嚇唬小輩了。”
顧炎聽到北冥天這話,面色先是一赧,看著地上眾多下屬,隨即便立即冷下了臉色,“北冥前輩有心指導你們,還不謝過。”
魂殺拄著自己的刀,緩緩站起,面容雖仍舊冷厲,但眼中卻熾…熱無比,拱手言道:“多謝前輩指點。”
“多謝前輩指點。”小七則是撇了撇嘴,揉了揉仍是發疼的胸口,依舊拱手謝過,卻又在北冥天與顧炎之間來來回回地看了幾遍,想看出個端倪出來。
顧炎揮手讓他們退下,上前一步朝著北冥天二人拱了拱手,告罪道:“蕭前輩,北冥前輩,恕顧炎如今不能親自招待二位,阿影他如今深陷昏迷之中,我需要前往照看。我會安排房間,待來日給二位前輩接風洗塵……”
顧炎的話還未說完,卻見蕭子墨含笑的面容之上憂色忽生,從北冥天的懷中掙脫而出,開口便問:“小影他怎麼了?!”
提及噬影,顧炎的眼中便蒙上了濃郁的擔憂,微不可查地向著藥閣的方向看了一眼,便開口道:“阿影他近些日子極其嗜睡,今日歸教之時忽然暈了過去,蘭芷檢視了他的身體,卻無半分頭緒。”
蕭子墨聽到他的這般說法瞳孔微縮,又略有些心虛地看了看身後的北冥天。
北冥天看到蕭子墨的視線,自嘲一般地撇了撇嘴,忽然開了口,說道:“又是一個詛咒應驗的夢隱,喝!”
“詛咒?”顧炎第一次聽聞這兩個字,心下疑惑間便問道:“前輩你可是知道小影究竟為何會這樣?!”
“你問他。”北冥天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別過頭去看山間的雲霧縈繞。
風將他的的髮絲帶起,眼角之上清淺的紋路便顯了出來,蕭子墨看到他這般模樣,心中一疼,轉頭對著顧炎說道:“我們邊走邊說。”
三人皆是輕功高超之人,一邊運著內力向著藥閣趕去,一邊聽著蕭子墨將夢隱族詛咒之事一一訴說。
“你是否已經知道了他是夢隱族夢隱之事?”蕭子墨斟酌了一下,便開口問道。
瞧見顧炎點頭,蕭子墨這才開口說道:“我族夢隱,一旦血脈開啟便不能長時間離開雪峰,否則便會受到詛咒,活不過而立之年。過去幾百年沒有夢隱打破這條規則便一直無事,唯有我卻應正了這道詛咒確實真實,可是小影明明年紀輕輕,按理說不應該如此早啊?!”
蕭子墨每說一句話,顧炎眉眼間的憂色便又濃郁了幾分,心中也是應證了許多猜測。
距離藥閣越近,顧炎的步子就越是急促,頃刻間便將北冥天與蕭子墨二人拋在了身後。
蕭子墨與北冥天對視了一眼,眼中並無責怪之意,同樣也加快了腳步,跟在顧炎身後一同邁入了藥閣。
“阿影!”二人還未進門,卻聽著房間之中顧炎的聲音響起,聲音之中說不出究竟是欣喜、嗔怪、擔憂還是其他。
二人進去之時便看到清醒過來的噬影已經被顧炎緊緊地擁進了懷中,噬影的身子向前傾著,近乎趴進了顧炎的懷中,他的目光有些躲閃,眼中還蒙著一層因為剛剛清醒過來,依舊殘存在其中水光。
感受著顧炎噴在後頸之上重重的呼吸,噬影張了張嘴,好半響終於開口叫到:“炎……”
“阿影,你覺得怎麼樣?”顧炎忽的意識到了噬影此時的姿勢對他而言有些不適,立刻將身子挪到噬影的身後,讓他躺進了自己的懷中。
噬影這才發現身邊有旁人存在,微微在北冥天身上停駐了一瞬,轉眼看到蕭子墨之時驚訝地睜大了雙眼,“蕭前輩?!”
蕭子墨將手從北冥天的手中抽…出,走到噬影身邊坐下,慈愛地輕拍了拍他的手,半響無言,只輕嘆了一句:“傻孩子。”
見噬影面露疑惑之色,蕭子墨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