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希望你喜歡這個「驚喜」。
尹春的相機一直開著,從她在車上,一直到宋年家,拎著蛋糕下車,都在錄製。
從豪宅院內向牆壁外伸出的松柏綠意,空曠成片的草皮,極具藝術性的別墅,無一不透露著潑天富貴。
別墅內燈火通明,音樂聲震耳欲聾,身材曼妙的女愛豆們衣著清涼,堪堪遮住,腰肢柔軟,扭的像水蛇似的。
晉準坐在沙發上喝酒,宋年指間夾了支煙,神色淡淡的,似乎有些厭煩,又有些心不在焉,輕輕撫摸著bruce。
菸灰落在bruce皮毛上,把它燙的叫喚一聲,身體噌的一下彈起來,飛快地跑到晉準那邊去了。
bruce動作太快,宋年還沒反應過來,依舊保持著摸狗的姿勢,指間夾著的菸灰輕飄飄落在地上。側頭瞥了一眼趴在晉準腳邊的bruce,眼睛微眯了眯,透著危險的壓迫性。
bruce長得兇惡,黑毛立耳,利齒尖牙,它突然暴起,把正在跳舞的招待女們嚇了一跳,隊形有點亂,但好在很快就調整好。
晉準吊兒郎當笑著,拿著手裡的啤酒罐送到bruce嘴邊,要餵它喝啤酒,bruce伸舌頭舔了兩口,宋年砸過去一個抱枕,輕飄飄看他一眼,警告:「行了。」
晉準撇撇嘴,沒再餵它,摸著bruce小聲吐槽:「你主人脾氣很差是不是?」
「跟著我吧,我天天給你喝啤酒。」
他嘀嘀咕咕,宋年全聽見了,輕輕按著太陽穴,覺得頭疼,無語的擠出三個字:「神經病。」
兩人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沒人專心看舞蹈。
尹春的車一進來,警衛就知道了,他自然知道自家少爺在別墅裡做什麼,頓時冷汗都下來了,可攔車已經來不及了,尹春小姐家的車認證過牌照,一駛進來,會自動透過。
警衛連忙用無線對講報告給管家,管家聽見,腦海里警鈴大作,理事長攜夫人回釜山祭拜,少爺和晉少叫來招待女在家中跳舞,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因此他們這些傭人都退下了,他這個管家現在也並不在主別墅。
他不敢想像別墅裡現在是怎麼個香艷場景,要是被尹春小姐看到,可就大事不妙了啊!
管家手都在抖,一邊往主別墅跑,一邊給宋年打電話,響了兩聲,就被對面掛了,他欲哭無淚,少爺啊,趕緊接電話吧,你會後悔的!
他一邊跑,一邊又打了一遍,又被掛了,管家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滿頭大汗,聯絡不上宋年,又連忙給晉準打電話。
別墅裡,宋年擰起眉,煩躁的結束通話管家電話,拒接一次,他又打,直接不耐煩的關機。
他這邊剛消停,晉準那邊的手機又響起來,晉準看了一眼,倒是接起來,但管家已經喘的說不出話來了:「晉少……」
「尹……」
晉準擰起眉,不耐煩的問:「說的什麼,聽不清。」
管家一呼吸肺都刺著疼,他艱難擠出幾個字,說的斷斷續續:「春小姐來了。」
晉準聽見,一瞬間頭腦空白,下意識看向宋年,完了完了,這下完了!
宋年對上他視線,沉聲問:「怎麼了,這幅表情?」
晉準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動了動唇瓣,說話都說不利索:「尹春來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隱藏在震耳欲聾音樂聲中的還有由遠及近清脆的高跟鞋聲,以及沉悶的砰的一聲,彷彿什麼重物落地的聲音。
晉準和宋年同時循著聲音看過去。
尹春穿著淺粉色的連衣裙,踩著高跟鞋,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左手拿著相機,蛋糕砸在地上,奶油黏膩,一向溫柔的眉眼此刻有些冷淡疏離,似乎還有些驚訝和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