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遠處走來一隊士兵,簇擁著一名少將女軍官,士兵們見到少將,紛紛撫胸低頭施禮,那名軍官也停止了呵斥,同樣對女軍官恭敬地行禮。
走來的女軍官非常的年輕,她蔚藍色的全身盔甲,腰懸雪白的佩劍,非常惹人矚目,不少士兵望向她,都流露出敬畏和愛慕的神色。
女軍官摘下了頭盔,捧在手裡,甩了甩露出的秀髮,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巡邏的中尉軍官解釋了起來,那名老兵則嘀咕道:“多可憐的孩子,我們應該救救他。”
女軍官命令士兵去喊軍醫,又命令士兵們把受傷的年輕人抬出漁網,她說道:“從滄水河上游飄下來的,肯定是紅楓帝國的同胞,我們應該救助他。”
沒人敢質疑女軍官的決定,老兵更露出欣慰的笑容。
一名軍隊的醫師檢查了年輕人的身體,他很快就找到了傷處,那是在右胸,一截黝黑的東西嵌入了年輕人的右胸。醫師拔除了右胸裡堅硬的東西,飛快地衝洗了傷口,塗抹了藥水,並把一瓶淡紅色的藥水喂年輕人喝了進去。
那名老兵為年輕人扯去了身上的水藻,又撥開了擋住臉孔的長髮,年輕人露出了一張頗為英俊的臉孔。
女軍官看見了年輕人的臉孔,她愣住了,她認出了林賢友。
在所有計程車兵的詫異的目光中,她彎腰抱起了他,小心地抱著年輕人走向自己的營帳。
把林賢友放在自己的床上,女軍官詢問醫師,她要求他必須醫治好他的傷。醫師為難地說道:“藍妮兒少將,您的命令我必須執行,我會盡最大的能力,可是我不敢保證他會生還,實際上他傷的非常重。”
醫師再次小心地處理了林賢友的傷口,反覆觀察了林賢友的情況,才告別了少將,他已經做了能做的事,在他看來,依他的經驗,這個來歷不明的年輕人很難活下來。
封閉了部分外在感官的林賢友,還是感覺到有人搬動自己,有人處理了自己的傷口,林賢友沒有睜開眼,他不能分散精神力,他必須驅散在自己右胸中的土系法力,否則這些法力將損害身體,而胸口的傷口對於林賢友來說卻不是大事,要知道對一位中階法師來說,他們的身體已經遠遠超出了常人。
就在藍妮兒守在林賢友身邊,眉頭不展的時候,一個帥氣的青年男子走進了營帳,藍妮兒站起身皺眉道:“亞歷山大中將,您找我什麼事?”
亞歷山大迅速地打量了被放在床上的年輕人,他的心中立刻泛起了嫉妒,他聽說藍妮兒把一個陌生年輕人帶進了自己的營帳,他還有些不信,可沒想到果真如此。
要知道藍妮兒少將的營帳不是誰都可以隨便進出,連他自己都很少被藍妮兒邀請,但是整個營地誰不知道,自己正在追求藍妮兒,而他發覺自己還不如一個被撿回來的身份不明的受傷者,那個受傷的人正躺在美麗的藍妮兒小姐的香噴噴的床上,他甚至把床都弄髒了。
藍妮兒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您如果沒有軍務,請你離開吧,我在照顧傷員。”
亞歷山大發現他心中的女神,最可愛的女子,根本就沒看他一眼,她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床上的傷者。
亞歷山大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嫉妒,他說道:“我以指揮官的身份提醒你,你把一個陌生人帶進了營帳,他或許是敵人派來的奸細,你違犯了軍紀。”
藍妮兒皺眉道:“好吧,我是違犯了軍紀,我接受任何處罰,不過我不能見死不救,一個同胞受難,難道我們不應該救助嗎?這個年輕人脫離危險後,我會接受您的任何處罰。”
亞歷山大聽藍妮兒猶如陌生人一般的語氣,口氣立刻溫和了下來,他說道:“不,不,藍妮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替你擔心,我怕這個人對你有所圖謀。”
藍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