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於用人,收效才會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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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在宮閒來無事教劉京寫字,劉禮劉也在一旁看著,時不時還懂事的給兄長磨墨,劉綬雖小,卻是個極淘氣的,不時的在邊上搗亂。
因是夏天天熱,紗南取了冰湃的水果正要端過來給孩子們解暑,忽然門口腳步聲急響,劉秀匆匆走了進來,連個通告都沒有,唬得宮裡的侍從慌忙起身接駕。
我見他神色凝重,一時倒也吃了一驚,不等開口詢問,他已吩咐:“換身衣裳與我出宮吧。”
我瞧他眼流露出些許哀傷,於是問道:“什麼事?”
他先不答,只是很用力的扯開身上的深衣,我忙叫人過來替他寬衣。他脫了頭上的通天冠,才長長嘆了口氣:“固始侯薨了。”
我一愣,腦筋竟然沒能馬上轉過來。直到聽他吩咐代卬:“準備車乘,輕車即可,不必安排太多人跟從……”我才如夢初醒,不敢置信的低呼:“李通!怎麼……他今年才多大歲數啊!怎麼就……”
“他素有消渴之疾,以前也老發毛病……”
我心裡一陣難過,不覺悲傷道:“那可如何是好,伯姬她……”
劉秀身子一僵,愈發惆悵起來:“趕緊換了衣裳……”
我忙一迭聲的喚紗南替我換衣梳妝,匆匆忙忙的一通收拾,臨出門紗南還問了句:“娘娘不吃午膳真的不要緊嗎?”
“哪還顧得上這些啊。”想到劉伯姬,心裡愈發添堵,哪裡還有胃口吃得下飯。
到固始侯府時,門口已經聚集了許多同樣前來弔唁的官吏,我跟著劉秀下車,一面與眾人招呼,一面心裡像火燒似的記掛著裡頭的情形。
果然,才踏進門,便聽到淒厲的哭聲響作一團,斷斷續續傳了出來。等到了停屍的堂前,除了出來相迎的家丞,十數人皆是全身縞素,披麻戴孝的伏在地上嚶嚶哭泣,其有一婦人身穿粗麻喪服,頭、腰皆扎絰帶,胸字首布,足穿麻鞋,手扶棺柩哭得連氣都喘不上來,一旁的女眷又拖又拽,卻始終難以讓她的情緒平穩下來。
劉秀暗握了握我的手,我會意上前,將傷心欲絕的劉伯姬從棺柩上拉了下來,她起初只是痛哭,雙手緊緊抱著棺柩,怎麼也不肯鬆手,等看清是我時,才哆嗦著嘴唇,絕望的鬆開手。
我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她扶著我的肩,許是哭了太久,聲音早已喑啞:“麗華!我要怎麼辦?他就這麼走了,我要怎麼辦?他怎麼可以丟下我一個人……”
我眼眶頓時溼了:“你怎麼是一個人?你還有兒女啊。”她頭髮散亂,一雙眼又紅又腫,我心酸的撩開她額前的亂髮,細聲的安慰,“想想你的李音啊,他才替你生下長孫;還有李雄,他是你的幼子,雖然陛下體恤,封他做了召陵侯,可他畢竟還未成年,你難道不管他了嗎?”
我一邊說,一邊招手從堂上哭靈的孝子賢孫堆裡喚出李雄。才五六歲大的李雄扁著嘴,臉上掛著大把眼淚鼻涕,衝上來一把抱住劉伯姬,哀痛的喊了聲:“娘——”
幼子的一聲孺慕呼喚,將劉伯姬震醒,她哭著抱住兒子,母子倆頓時哭作一團。
我不忍再看,眼淚止不住的嘩嘩流淌。
少時,劉秀賜下賻錢,由李通長子李音接了。
在固始侯府待了足足兩個時辰,我見喪家事忙,反為了招待帝后多費周折,內外皆有不便,於是對劉秀提議:“先回宮吧,我們待在這裡,也幫不上忙。”
劉秀也明其理,唏噓嘆道:“也好。”
我扶他起身:“等出殯之日再來送葬,也算全了你們之間的情分。”
“旁人不瞭解,你卻是知道的,當年若無次元襄助,何來我今日?”
回想當年情景,彷彿歷歷在目,少年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