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吼我姿勢不對。
“姐姐……你、你好厲害……”
“哦?有嗎?”見陰就肯定的點頭,我心裡樂開了花,“那你想不想學?”
他遲疑片刻:“可是大哥不會允許,而且……我更想跟學劍術!”
我拿眼瞪他,威逼利誘:“難道你信不過姐姐?”
“不……”他笑得很勉強,“只是,我覺得佩劍才更顯男兒氣概!”
“哼!佩劍很了不起嗎?”回想陰識身穿長袍,腰上懸著長劍的樣子,儒雅帶著股颯爽英氣,的確又帥又酷,也難怪這小鬼那麼神往。“你等著瞧,總有一天,我要和那些劍客PK,赤手空拳也能打得他們屁滾尿流!”
“屁……”陰就瞠目結舌,“姐姐,你出言未免太過粗魯。實在是……”
我敢打賭,他和以前的陰麗華肯定接觸不多,不然說不準早就眼珠掉地上了。我笑嘻嘻的拿手搭他肩上,“走!陪老姐我逛市肆才是正經。”另一隻手在他眼前作勢虛劈,“不然,老姐不痛快,後果很嚴重!”
陰就縮了縮脖子,忙道:“不敢,弟弟遵命便是。”
漢代稱商業區為“市”,新野雖然不是什麼大城市,市肆倒也不缺。只是這種所謂的市肆在我眼裡看來,也就是一圈四四方方的夯土圍牆,陰就稱這些圍牆為“圜”,把一面洞開以供出入的大門叫“闠”,“圜闠”算是他們對這種形式的市場通稱。
圜闠建有市樓,市場的管理員們平時就待在市樓內,無論買家還是賣家都是白天交易,日落罷市,有點類似於現代的菜場和小商品市場。
市肆內賣的東西琳琅滿目,我看著那些吃的、用的、穿的、戴的,莫名的就有種說不出的興奮——這些可都是古董啊!
兩千年的古董,就如今而言,大概就只能跑墓裡去挖明器,才能僥倖淘出一星半點的殘次品來。而我如今,卻是真真切切的接觸到了這些兩千年前的古化。
一直在市肆泡到天黑,商家收攤,我才意猶未盡的罷手。
我收穫頗豐,恨只恨陰識給的壓歲紅包太少,不夠盡興。回來時仍是順著原路返回,在後門卻沒再看見那個惹人厭的欠扁傢伙。
和陰就在後院分手,我偷偷潛回房間,翻窗跳進房內時,琥珀正縮在屏風後嚶嚶而泣,哭得眼睛通紅。我見她實在嚇得不輕,便從集市上買的一堆雜物裡挑了支銅釵塞到她手裡,卻沒想她捧著釵子反而哭得更厲害了。
這個時辰估摸著馬上就該開晚筵了,於是顧不得再理會琥珀,我匆忙換了套襦裙,端端正正的坐在榻上佯裝看竹簡。捧著笨重的書簡不到一刻鐘,門外便傳來一陣晏晏笑語,柳姬帶著一人推門而入。
“小姑,快瞧瞧是誰來了!”
我起身相迎,柳姬身後一個窈窕的身影閃出,沒等我看清,那人已撲過來,抓住我的手,喊道:“麗華!”
“表……表姐!”居然是鄧嬋!
記得上月與她分別,她哀傷的表情曾讓我以為,她是再也不會踏進陰家大門了。
柳姬笑道:“你們姐妹慢聊,我叫人給你們準備吃的去。”她倒真是個知趣的聰明人。
我請鄧嬋往榻上坐了,她瞥眼瞧見我隨手擱在榻上的一疊書簡,忽然嬌軀一顫,啞聲道:“你……你怎麼還在看這個?”
“隨便看看。”我還真是隨便看看,如果不是為了裝樣子,我才懶得去拿這些笨重的東西。
鄧嬋取了一卷,展開。
竹簡上的字是正經八百的篆體,它們認得我,我不認得它們。鄧嬋青蔥般的玉指輕輕虛拂上面的字跡,感慨道:“這套《尚書》你整整讀了三年,尺簡都被你每日撫摸得這般光滑了……”她幽幽一嘆,抬頭既憐又哀的看著我,“你就算是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