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獸袋將它裝進去,點了點它的小鼻頭笑道:“這可是你自己不走的。”小黑貓眼也不睜,抬起爪子揉揉鼻子,打了個噴啑,繼續呼嚕嚕。
她早就研究過修真必讀的靈獸志等妖獸類的書籍,並沒發現這種小動物,可見它罕有得很,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它的原身。不過,它好像比剛出現時大了一圈,於錦拿手指比劃了一下,失笑地取出歸法舟。
回去的時候只有一個人,於錦放心地操縱著這隻能至少裝五十人的中型法舟,在兜了不知多少個圈子後終於找到了天陽門所在。
同樣的東西,在於錦這位“金丹老祖”的手中發揮的作用就不一樣了,儘管走了不少冤路,她仍是趕在日落前回了宗門。
洞府前站了兩個人,於錦對著虛潛那張擺出了“委屈的小狗”一樣的老臉,不禁有點胃疼。
還好,虛玉這個掌門神色還算正常,至少面上看不出來,他只是行了個禮:“見過老祖。”之後默默地站到了一旁,默默地拿一雙大眼睛瞅著她。
於錦額頭默默滲出一大滴汗。
不是譴責,勝似譴責。
這半天過得太刺激,於錦完全忘了之前原主豪擲萬金的那一出。
何況,就算頂著原主這張虎皮,她也沒那個底氣像她那麼理所當然地不給一點交代就拿走門派內的大宗收入。
該怎麼做?
十五,算後賬了
於錦頓時有種要大出血的不詳預感,她捂著腰包,提著氣問虛潛:“這次宗門內沒有什麼損失吧?”
虛潛苦巴著老臉,不出意料地搖頭:“死了兩個外門弟子,還傷了四個,全部是煉氣期的弟子。”
這是要撫卹金來了。
於錦點點頭,心頭有些沉重,原主好歹是個金丹修士,身家頗豐,這點錢倒是出得起,她早就盤點過她的那點資產,可手上合用的煉氣期物資不多。她點出一百顆靈石遞給虛潛:“這些給那兩名弟子家眷送過去吧。”再找出八瓶玄階回春丹,吩咐虛潛送到受傷的弟子手中。
天陽門慣例,陣亡的弟子每戶有五十顆靈石的補償費,但這點靈石也只夠買二十瓶玄階下品聚氣丹,勉強夠一名低階弟子修煉五年所用。
穿到這裡才幾個月,已經見過幾十條人命消逝得無聲無息,人命之輕賤,只值二十瓶下階丹藥。
於錦無法適應這種拿錢買命的做法,她想了想,問虛潛要了那兩名弟子的住址,打算抽空做點什麼。
於錦心裡隱約有種預感,原主應該不會再回來了,雲陽同這個世界的聯絡將由她來繼承,而天陽門這個責任她遲早要擔起來。
她還沒有時間去思考公不公平,只是遺留在現代社會,對生命的尊重讓她無法將這些人命輕鬆拋在腦後。
虛潛不情不願地走了,他原以為老祖會像以前一樣出手大方,至少要給他點辛苦跑腿費。但是……哎,只當出去長了趟見識吧……
他不敢表示不滿,臨走前拿眼睛戀戀不捨地盯了一眼還在作無事狀的虛玉。
虛玉眼都不斜一下,聲音平緩地跟於錦報賬:“老祖您昨天一共給了御鬼派三十九枚靈鶴蛋,十三枚雲鷹蛋,八枚火雲鸞蛋…”
於錦越聽越心虛,她現在多少有了點修真界的常識,已經知道,這些物資裡有不少只供驚羽門高層使用,壓根不往外流,是花錢都買不來的好貨。比如說築基期火系靈寵火雲鸞,是築基後期火系法修們求之不得的戰鬥系和飛行系可同時兼得的靈禽,跟那些好物相比,靈石反而是最不值錢的垃圾。
她咳嗽一聲,既然一時沒辦法補償,決定先死撐一下,她冷著臉喝道:“掌門是對我有意見?”
按照經驗,一般人被老祖這種似怒非怒的語氣一戳,要麼驚慌失措到方寸大亂,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