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入。
老陳枯乾黃瘦的面頰像吃了人參果一樣紅光滿面,他盤腿坐下,開始煉化靈氣。由於他來得古怪,誰也不敢貿然干涉他行功,便遠遠的避開他。
存真也十分懂事地等避到屋後方邀功地叫道:“師妹,我幫你把那個騎鶴的壞老頭打死啦!”
於錦笑著誇了他幾句,然後問虛元:“可有遇到什麼異常的事?”
虛元搖了搖頭,笑道:“老祖定計高妙,獸仙宮這次的高手都先來攻擊我們,但沒想到老祖居然敢把真的朝華簪留在這裡,不放著自己防身。老祖那裡可也順利?”
於錦點頭笑道:“有大允在湖中佈下的水鬼噬靈陣,他們再被我的假簪所惑,怎麼會有問題?賊人已盡數被困,雖未見到伏誅,想也差不多了。”
只說了這一句,院子裡忽然傳來一道悠長的嘯叫,一人身如疾電,朝眾人飛撲而來。於錦從他的身影認出了他是誰,別人卻沒這麼好的眼力。
虛元最先有應變,他召出自己的法器,然而還沒有激發使用,便被對方奪去扔下,掌指在他胸口膻中處連拍四十九下,一道腥紅如血的細線緩慢地被從虛元的胸口拉了出來。
這還不算,那細線拉著拉著,像劈出了幾隻手腳,勾扯著虛元的面板,似頭部的地方還發出了尖利刺耳的叫聲,讓他的臉色分外猙獰。
這情形既詭異又可怖。
原本虛元的兒子靈知也在場,見父親受襲,還沒看清襲擊者就要出手救父,也被這奇詭的一幕嚇得呆了。
再一看襲擊者老陳自己,他一手扯著虛元的胸口,一手卻插進了自己的胸膛,額上熱汗滾滾,青筋爆得足有二寸高,也拉出了一根幾乎一樣的細線。
那細線雖掙扎得厲害,卻敵不過老陳鐵手無情,他們兩人的血肉都被勾扯得幾乎翻出皮外,那細線繃得筆直,讓人不由得擔心會不會真的斷掉。
但它始終沒有斷,倒是靈知小聲驚叫了一聲:“人咒術!陳前輩莫非中的是最詭異難測的人咒術?”
“什麼人咒術?”
靈知皺眉思索了一會兒,說得卻不太確定:“這是弟子在煉氣期時看過的一本雜記,讓面記載了一些失傳的術法,功法和咒法的用途,其中就有講到一點人咒術。但由於有些術法的用途弟子印證過,是錯誤的,便沒有多上心。到現在也只記得人咒術是咒術中比較高明的一種,怎麼施咒沒有說,倒是解咒,像陳前輩這種硬拽是最傷身,也是最易失敗的。”他又想了會兒,叫道:“啊!對了,還有火,需用火攻!”
於錦急忙問道:“怎麼用?”
靈知拍了下腦袋:“我再想想!”
老陳青筋暴突,顯然已經忍受到極限,他嘶聲叫道:“催丹火燒!”
於錦二話不說,連忙召出自己紫黑色的丹火烘向人咒小人。兩個小人發出“吱”的長聲慘叫,扭曲著很快被燒成了黑灰。
老陳不敢鬆懈,胸前早就流成了血河。止血,用藥,喂藥,幾乎是一氣呵成。完了之後,他大笑三聲,居然踢了虛元一腳,這才虛弱無力地跌腳坐下調息。
於錦轉身過來,這才發現那幾人都看呆了。她挑了挑眉毛:“也不至於看個這都看傻了吧?”
而虛玉一臉不可置信,要再昏一次的樣子,他抖著嘴唇,對靈知強笑道:“老祖的金丹居然是暗色的,我說我眼睛花了,肯定是花了,對吧?”
靈知笑得比哭還難看:“沒錯,我眼睛肯定花了,老祖怎麼會是下品——”
於錦心一沉:壞了,剛剛情急之下召出金丹凝結丹火,忘了掩飾一二,這下可要怎麼解釋?
這一個個的這麼脆弱,可要怎麼解釋才好?
然而還輪不到她操心這個,便聽老陳叫道:“喂,丫頭,我時間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