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水靈靈的嬌美模樣,現今聽見小王爺這樣說,立馬提起了興致,開口就問:“王爺可在小秦宮裡有相好?”
楚玉郎將手裡的花生殼砸在這不會說話的臭老虎身上,那眼神瞪的也叫個銷魂,“以爺的本事,在小秦宮裡會沒有相好?”
黑老虎自知失言,忙呵呵笑著撓著腦袋,傻兮兮的模樣,道:“說也是,王爺的名頭我們在關西都如雷貫耳,那關西的窯婆子們一聽王爺要來了,每天那叫個盼吶,生生爭著搶著想要成為王爺您的入幕之賓,想著法兒的討開心。”
黑老虎是個沒讀過幾天書的粗人,以前愛聽小戲,經常帶著兄弟們道梨花樓裡看那花旦依依呀呀的唱著繞連三日的青黃段子,說了幾句斯文話就愛到處顯擺,哪裡管得了那四字成語是什麼意思,只管說出口就成。
而今他這一嗓子撂出來,著實要喝著酒的虎狼軍個個捂著快要噴笑的嘴巴渾身亂抽,喬羽眨著一雙很苟同的眼睛看黑老虎,肚子裡沒半點墨水的呆傻模樣。
黑老虎的軍師青葉兒是個家道沒落的教書先生,以前在私塾裡帶幾個學生,銀子少的可憐,隨後跟了黑老虎,成了他的軍師,雖然為江湖草莽辦事,可是樂的逍遙自在,再加上黑老虎是個大方的主子,從來不會剋扣兄弟們的賬銀;一家老小有了生活保證,青葉兒就乾的更加起勁;現今聽見黑老虎又在粉雕玉琢的王爺面前瞎胡說,急的用柺子直戳黑老虎的後背,眼睛都快眨成鬥雞眼了。
楚玉郎黑著一張如花似玉的小臉蛋,腦子裡不停地徘徊著黑老虎那句“入幕之賓”;這搞得他就跟那花樓中的花魁一樣,一夜一夜的陪著關西的窯姐兒們樂呵?
黑老虎看楚玉郎不說話,也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妥,只是端起一碗酒,碰了碰楚玉郎眼前的小酒杯,一口悶了,又說:“關西的窯姐兒看著是水靈,但是瞧久了也就那樣,哪有京城裡的美妞們貴氣;尤其是在今日看見小王爺這副貌美的樣子,老虎我更加肯定,京城裡的女人美,男人更是跟花兒一樣,……噯?我說青葉兒呀,你怎麼老捅我呀!”
青葉兒都快哭了!看著王爺那黑的跟鍋底似的臉,差點自己都抽過去;可他們的大主子,這位兇悍笨拙的大老虎咋就看不出一點怪異呢?
楚玉郎端著小酒杯的細白手都在抖動,耳朵裡又徘徊著老虎誇他跟鮮花一樣美的詞語;雖然他不反對別人說他漂亮,可是自己坐在這裡跟小媳婦似的,而那頭黑老虎卻跟個純種的粗老爺們一樣對著他不斷地評頭論足,還真他媽有點怪異!
楚玉郎抖動了一下,正好看見黑老虎身後的軍師一副要撞牆自殺的模樣,又瞧見虎狼軍的老爺們各個快要笑抽過去的蠢樣,得!這次丟人丟大發了!
黑老虎他媽說話無知也就罷了,還專門能字字珠璣,讓他痛的同時,娛樂了眾多兄弟。
楚玉郎喘了一口氣,道:“老虎要是有時間到京城,爺招呼你道小秦宮裡樂呵。”
黑老虎要的就是楚玉郎的這句話,一時間所有的感動都在酒碗裡,咕唧一口就又悶了一大碗,擦著嘴角,眼睛裡迸射出驚人的火花:“小王爺果然是個爽快人,老虎跟小王爺這朋友是交定了;哇哈哈~!”
楚玉郎顫抖著嘴角,看著黑老虎被幾個漂亮的妞兒就搞定了,欣喜之時,不免對這個快人快語的黑老虎增加了幾分好感,剛才的不快頓時隨風掃去。
葉青兒看見小王爺面色如常,終於死而復生的粗喘了一口氣,提著長衫,蹬蹬蹬的跑到喬羽的身邊,坐下,給這看上去酷勁十足的小哥添了杯酒水,道:“我家當家就這糊塗脾氣,這說出口的話都跟放屁一樣,等會兒拜託小哥給王爺講講,千萬別往心裡去。”
喬羽含著笑,飲了一口,道:“我覺得說的挺在理!”
青葉兒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