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本營,衛兵統領便是一名銀將。
看到銅尉印上的名字,銀將大吃一驚:“王七麟王大人?”
“正是卑職。”王七麟抱拳行禮。
銀將很客氣的回禮,先與他寒暄一番,又對徐大和謝蛤蟆說道:“這二位應當是徐大人和謝道長,久仰大名,如雷貫耳。”
“疼不疼?”沉一關心的問道。
銀將沒反應過來:“什麼疼?”
沉一問道:“雷貫耳的時候疼不疼?”
銀將苦笑道:“閣下應當是明鏡臺的新任主持沉一高僧吧?您的師傅無風長老前些日子來過,還點撥過在下,在下今天見到高僧忍不住又想起了無風長老的教誨,善哉善哉。”
沉一頓時寶相莊嚴的雙手合十唱了個喏:“阿彌陀佛,施主所言極是。”
王七麟詫異的看了眼沉一,這貨是明鏡臺的主持?另外無風長老沒死?
他怒視沉一低聲道:“你不是跟我說過無風長老已經死了嗎?”
沉一也低聲道:“對噴僧來說他就是死了,當初他趕噴僧下山的時候說,‘徒兒呀,以後你得靠自己不能在靠為師了,你就當為師死了,滾蛋,趕緊滾’。”
王七麟:“幹!”
難怪沉一跟他快一年了,也不見他祭拜無風長老。
銀將名叫鄧功福,他其實也是個和尚,出自佛教名門大悲禪院,一手大摔碑手、真如覺掌出神入化,一掌超度兩掌超生三掌超神。
鄧功福知道王七麟的目的,親自帶他們去見青龍王。謝蛤蟆中途跑路,說一時腹痛,要去如廁。
天聽寺中古樹常青,四處道路都有人急急忙忙的來來往往,這些人手中要麼捧著詭事錄要麼帶著法寶,沒一個空閒的。
青龍王在正殿中審閱一些重案,鄧功福在外通報:“啟稟青龍王,前上原府鐵尉王七麟攜部屬求見。”
一個威嚴的聲音傳出來:“見。”
鄧功福伸手示意他們進屋。
王七麟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冠,邁步入門。
跟進洞房似的,有些緊張,也有些期盼。
他想了想自己可以把這段經歷當做進洞房的演練,然後他就不緊張了。
大廳裡面滿滿當當全是書架,書架上滿滿當當全是書本,來自九洲各地的詭事錄全匯聚於此。
有一個老人坐在諸多書架之中的案桌後筆走龍蛇,他並沒有因為王七麟一行人的到來而抬頭,還是在認真書寫。
王七麟等人夾著菊花邁著小碎步走過去,各種恭謹、各種低調、各種諂媚。
直到他們走到跟前老人才抬頭。
雙方一對視,眾人突然激動了。
徐大一把拉住王七麟叫道:“夜市的老丈!”
正是昨晚他們在夜市給過許多東西的老先生!
王七麟驚喜的要流眼淚。
原來大佬們喜歡扮豬吃虎,昨晚青龍王是去考驗過自己了,幸虧自己素來仁慈大方,這個習慣在不經意間幫了他大忙!
他敢保證,沒有人能在昨晚那種情況下表現的比自己更好。
這一瞬間,諸多名人教誨出現在他心頭:
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凡人為善,不自譽而人譽之,為惡,不自毀而人毀之;積德雖無人見、行善自有天知;只要人人都獻出一片愛,世界將變成美好的人間……
古人誠不欺我!
青龍王看到他們後露出笑容,一下子站了起來:“原來是諸位恩公,我們真是有緣,昨夜剛見今夜竟然又見到了。”
王七麟正要點頭,但品味了一下這番話覺得不對勁。
這不像是青龍王能說出的話!
青龍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