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田地也荒了、牲口也歇著賣不出好價錢,於是他去找喬家借錢,答應本月初還錢。
今年入春後他便將耕作起來的田地和養肥的牲口一起賣掉了,攢齊二百銀銖之巨的數目去還給喬家。
隨後他確實來過羅壩縣的賭坊,原因是他還欠著賭坊的錢? 他這次來是還了點利息? 並且向賭坊老闆告罪? 說他這錢暫時還不上得寬限些日子。
賭坊老闆讓他重寫了欠條? 後來喬家誣告向國光的時候他還作為證人上堂,以新寫的欠條為證物,誣告向國光又輸給他們賭坊二百二十銀銖? 給了二百銀銖還欠著二十銀銖。
向國光這次真是被冤枉的太狠,連失父母又委屈入獄,差點死在牢裡,此時已經不成人樣。
哽咽著說完 真相後,他又開始磕頭。
救命之恩,最是熱切,他給王七麟磕頭那可是實實在在,青磚鋪就的地板上頓時出現血跡。
嚇得王七麟趕緊讓徐大去扶起他來。
八喵走過去用爪子蘸了點血聞了聞,然後瞪大眼睛張開嘴看向向國光:你是磕頭還是玩命?
它走到一邊去坐下,皺巴著眉頭陷入沉思:過去喵爺四處磕頭,修為提升緩慢,是不是因為喵爺磕頭不夠玩命的緣故?
王七麟喝道:“喬耀虎、喬振英等,如今人證物證具在,你們承不承認誣告向國光之罪?”
喬耀虎看到徐大握緊了伏魔杖,只能認慫,跪在地上頹然說道:“認罪,我等認罪。”
一聽這話王七麟再拍桌子,說道:“來哪,收下賬本和錢銖。哼,你喬家父子誣陷百姓、包庇朝廷欽犯、欺壓鄉里、強搶民女、巧取豪奪,數罪併罰,來呀,給本官將喬家父子送入牢獄!”
喬振英叫道:“大人,我家沒有包庇朝廷欽犯,也沒有強搶民女,也沒有巧取豪奪、欺壓鄉里啊,沒有啊。”
常賀禮忍不住上前道:“不錯,王大人,這些罪名可有證據?”
王七麟輕飄飄的說道:“莫須有。”
他看向常賀禮的眼神卻是很兇殘。
之所以要重罰喬家,他也是在殺雞給猴看,就是告訴常賀禮,要是衙門再敢掩蓋大葦河事件,那他就要對衙門開刀了。
常賀禮自然明白這點,所以他不能後退,只能硬著頭皮說道:“王大人,沒有證據的事……”
“怎麼沒有證據?”王七麟厲聲道,“你將向國光送入大牢的時候有證據嗎?”
“你大牢裡頭那滿滿當當的犯人,你送他們進牢獄的時候都有證據嗎?都是確鑿的證據嗎?”
王七麟站起來拂袖走下公堂,說道:“常大人,接下來的日子你怕是要操勞一些了,牢獄裡頭那些人你得再重新審一審,看看有沒有向國光這樣的冤案。”
“還有,從您上任至今,一共斷了多少案子?”
常賀禮的頭皮一下子炸了。
他沒想到王七麟小小年紀確實這樣一個老陰比,竟然要這麼陰他。
牢房裡頭犯人不下五十,要是挨個重新審訊那他今年什麼事也別做了。
而王七麟還想事態擴大化,藉著向國光的案子直接否認了他為官以來的業績,讓他將所有案子都重新審訊。
那他這輩子什麼事也別幹了。
王七麟使出一記狠招後並沒有撒手,還在繼續發火:“喬家想要證據你常大人想要證據是不是?好,那本官給你證據!”
“常大人,你安排衙役去石碑鄉走訪百姓,本官就不信還沒有這喬家橫行鄉里、欺負良家婦女的證據!”
常賀禮急忙說道:“王大人請息怒,下官也只是想證據確鑿再做出判罰,免得落人口實。”
他的話音落下,看到王七麟衝他挑挑眉嘟嘟嘴,露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