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綁了起來。
“我已經給你時間考慮了!”沈醉有點不耐煩,挑了挑眉頭,將白瓷盤塞進她懷裡。
“一我沒答應你,二我還沒考慮清楚!”裴菀書冷睨了他一眼,抓起一個餈粑塞進嘴裡,卻食不知味。
“如果不結盟,你認為能鬥得過李紫竹和韋姜?她們雖然沒有聯手,可是韋姜處處利用李紫竹借力打力,你也不是看不出,難道你以為靠你自己能對付她們麼?”不置可否地勾起嘴角,沈醉傾身手臂撐在她的耳側,細眸微挑地勾著她。
裴菀書眼皮突突直跳,扁了扁嘴,乜斜了他一眼,忽的轉頭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俊眸生輝,朗朗如星,薄唇帶笑,絲絲生春。
哼了一聲,恨恨道,“你早就知道,所以你坐等看戲,對麼?”
沈醉微微聳了聳肩,黑眸低垂,深深地凝視她,輕輕一笑,淡聲道,“有一點,誰讓你不肯立刻答應?爺一生氣便給你使了點小壞。不過我沒看錯你,不負吾望!”
“呸!你若真的不想拿權勢和那幅畫威脅我,就將畫還給我!”冷冷地勾了勾唇角,裴菀書用力地咬了一口餈粑,那一口彷彿要在沈醉的神經上,讓他嘴角不由自主抽了一下。
“不要拿餈粑撒氣了!”他笑笑,身體更低地俯下,看著她嚼動的嘴巴,看那架勢倒似在嚼他的肉一般。
他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半邊臉頰上,似乎能感覺到唇間的溫度,面色一紅,忙躲開含糊道,“要你管……啊……”忙抬手捂了嘴,眉頭緊緊皺起,大娘說吃東西的時候不能說話,不能胡思亂想,看來是真的。
沈醉看她痛苦地模樣,抬手握住她的下巴,“咬到了?”
裴菀書憤怒地看著他,但是嘴裡還有餈粑,忙用力推了他一把,想去一邊吐出來。
“給我看看!”他竟然用溫柔到幾乎滴水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語,一手食指抵在她的齒間,微微地撐開齒列。
裴菀書頓覺羞窘,他是來找茬的麼?憤怒之下猛地用力,沈醉悶哼了一聲,忙將指頭抽回去含在嘴裡,冷冷地看著她,她傻嗎?如果自己本能反應很可能會將她的牙齒都震碎。
“我要回孃家,你該做什麼做什麼,還有我們的約定是我做王妃,沒有替你管東管西的責任!”裴菀書忙扭頭將餈粑吐在手帕裡,帶著血絲,左邊腮幫子嘶嘶地抽痛。
“我以為你答應了呢!”他勾了勾眉梢,聲音發冷,難道自己看錯了麼?
“我什麼都沒答應,也不會答應!”她狠狠地瞪著他,他當她是什麼?演戲麼?
沈醉撣了撣手指,黑眸暗沉凝聚波瀾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俊美的臉慢慢地冷沉,如籠著一層寒霜,聲音卻淡淡的沒有波瀾,“那好,過兩天,東西就還你!”說著微微轉身,瞥了她一眼,冷冷道,“那天晚上的事情難道你該給我一個解釋麼?”
裴菀書本來還感激他替自己擋了李紫竹,可是想到有些事情又是他在知道的情況下推波助瀾故意激怒李紫竹便無法釋懷。
“好,若不還我你就是說話不算話的小人!”哼了一聲,抱著盤子快步走去房內,一摔門簾,閃了進去。
沈醉倚在畫欄上冷眼看著她的背影,嘴角慢慢地上揚,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從階下上來的水菊看到他一副若有所思,春光妖魅的模樣,驚得“嘩啦”一聲,將手裡端得茶盞摔在石階上,“啪啪啪……”幾聲脆響。
沈醉聞聲回頭冷眼睨著她,哼哼道,“小丫頭心眼還不少!”
水菊一臉懵懂,皺著眉毛,撅起嘴巴,懊惱地看著一地碎瓷,不明白沈醉那句話什麼意思。待想問,卻見他闊袖微拂揚長而去,不禁撇撇嘴,哼道,“難道我就不會哼哼麼?柳公子就是比你好!”
裴菀書和西荷挑簾出來,看到水菊氣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