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固執地握著她的手一起去看。
風吹落梅上寒霜,冰冰涼涼地撲在臉上。
深深吸了口氣,感覺冷風灌得鼻子生疼,又慢慢地呵出白氣,看了他一眼,慢悠悠道,“沈醉,你答應我一件事情行麼!”
沈醉轉身睨著她,“除了對東宮緩手,其他都可以!”
裴菀書抽了抽手,卻被他用力握緊,只得柔聲道,“沈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幫著二皇子,他也不過是拿你當槍使!”
沈醉無所謂地笑了笑,“我知道。我只是覺得他適合做皇帝而已。”
“沈醉,誰做皇帝,不是你們說了算,你只是個王爺,別太逾越了,安安穩穩的不是很好嗎?”裴菀書有點哀求地看著他。
沈醉握著她的手,轉首看想永康,眸子裡明明暗暗,然後回頭看她,“我就是不想讓他做未來的皇帝。”
裴菀書不解地看他,低聲道,“沈醉,為什麼太子不行?他除了才能比你們幾個稍差,並沒有差到哪裡去!”
緊了緊手掌,他回頭看她,淡淡道,“我們不要爭執行嗎?”
嘆了口氣,看他微蹙的眉頭也不想和他吵,便朝他笑了笑,“我們去折梅花。”
沈醉朝她笑笑,掩去眼底那一抹暗痛。
“四哥,菀書姐姐,你們看我折的梅花,是不是意境深遠,錚錚傲骨?”永康抱著幾枝梅花過來,笑意盈盈。
沈醉看著她開心的笑容不禁笑起來,抬手替她抱著花,卻依然緊握著裴菀書的手。冬日的暖陽被穿過梅林的風蕩起層層金色的漣漪,在他墨髮和皎如清月的臉龐上跳躍。
裴菀書看了他一眼,心頭一陣酸楚,突然湧上一個念頭,既然他要做,自己又何必總是去逆著他,能夠讓他快樂的事情能有多少呢!
永康一把將裴菀書奪了去,拉著她飛快地跑起來,一紅一白兩個人影在石子甬道上飛舞,寒風朔朔,掀動厚實的狐裘,沈醉定住了步子,微微眯著眸子眼睛追逐著她的身影。
插了梅花,永康便纏著裴菀書出去玩。沈醉索性什麼也不做,讓明光駕車,陪著她們在城南鬧市區慢悠悠地逛來逛去,接連幾日,都是如此,永康的精神一好,身體便無恙。
這日本要繼續出去逛街,西荷來說翠依病了,讓裴菀書回去一趟。
沈醉一聽便讓解憂備車,他陪她一起回孃家,結果明光又來說驛館有事情,讓他去一下,裴菀書便催著去了,又讓水菊幾人好好照顧永康,她帶了西荷回孃家去。
誰知道等她剛下馬車,卻聽見馬蹄得得,沈醉一身鴉青色大氅,淡紫錦衣,迎風而至,恰好在跳下馬的時候將她抱下馬車。
“驛館沒事了?”她還是臉紅了一下,忙從他懷裡掙出來,一起往裡走。
沈醉扯了扯唇角,心不在焉地說了句,然後又牽著她的手,“走吧!”
沒想到沈醉同來見他對裴菀書一副濃情蜜意的模樣,大娘很開心,讓人衝了家裡上好的雲霧茶來,親自招待沈醉。
大娘讓裴菀書自己去後院廂房看母親,若是沒什麼大礙再領沈醉去。
看著裴菀書著急地匆匆離開的背影,沈醉黑沉的眸子深了幾分,然後轉手朝大娘笑了笑。
“王爺,臣妾還得謝謝您!”大娘拿起一個金澄澄的蜜橘,飛快地剝著。
沈醉疑惑地看過去,眉頭微微蹙起,“母親的話,沈醉不是很懂。”
大娘呵呵笑笑,將蜜橘放在沈醉眼前描魚戲蓮葉間的白瓷碟上,拿絲巾擦了手,“上次宋家夫人來讓我們給幫個忙,我不好拒絕但是也不好接受,就說問問看。後來覺得還是不好給你們添麻煩,就讓小歡別管。結果這幾天王爺竟然把事情給辦好了。我倒是不好意思了。”說著提著帕子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