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減少,很多貨物也沒有增加,更沒有新增新的品種。看來他有意放手,應該是早就做好準備。
永康見狀立刻拉著裴菀書將自己收集的一些好玩的東西拿出來跟她分享。有精緻的根雕,皮影,還有陰陽匣子之類。
一個時辰之後,沈睿親自端了紅木托盤,上面放著一隻白瓷碗,冒著騰騰熱氣,藥香飄散。
裴菀書聞著味道是自己平日裡喝的保胎藥,柳清君開的方子,想自己沒告訴他,怎的被他知道去?
“裴知府說你要在這個時辰喝藥,我讓人幫你煎了。”說著便放在窗下的紫榆大桌上。
永康忙拉著裴菀書走近,又要去端蜂蜜罐,沈睿瞅了她一眼,“這藥不能兌蜂蜜,記住了。”
他就那麼隨意地說著,永康卻感覺到與以往不同的壓力,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那麼苦不兌糖怎麼喝?”
“不兌就是不對,囉嗦什麼?”沈睿瞅了永康一眼,轉眸看向裴菀書的時候黑眸中有一絲憐惜滑過。
裴菀書見他們為了這麼點無聊的事情爭執倍感無奈,不過想起來還真是,自己自從吃著藥以來,他們都不給自己吃糖片或者蜂糖水,她自己也沒主動要過。便點了點點頭,對永康道,“是這樣。”說著端起瓷碗,忍著一口氣喝光,那苦釅釅的味道燻得永康直皺鼻子。見她喝完,沈睿便讓人收拾了,說自己有事先出去。
他一走裴菀書才鬆了口氣,在桌旁坐下。
“姐姐,我們去院子裡透透氣,我問過太醫,他們說有了寶寶要經常活動一下。”說著彎腰拉裴菀書的手,目光落在她腰間的香囊上,驚異道,“好精緻的香囊!”
裴菀書笑了笑,“這不是我做的,沒這手藝。別人送的。”見永康喜歡,想送她,但是想起沈醉珍而重之地掛在自己腰上,便有點不捨的。永康那眉飛色舞的模樣又讓她窩心,笑道,“我給你玩幾日,等我離開這裡你再還我!”
永康一聽搖搖頭,“還是你戴著好看,渾身上下就這麼一個搶眼的飾件,我才不搶你的。”隨後跑去門口找個小宦者嘰裡咕嚕一番,裴菀書見她神秘兮兮的樣子也不去問,這看似平淡溫馨的日子,只怕也是刀光劍影。自己當步步小心,不要給沈醉添了麻煩才是。
宮裡風光正好,景色秀麗雅緻,斜陽暖暖地透過梧桐樹,將金色餘暉灑在青石板地面上。花圃的月季開得俏麗,迎風招展。
裴菀書和永康在花間走了一會,聽見幾個宮婢興奮地嘰嘰喳喳,忙回頭去看,迴廊那頭,沈醉一身紫衣,飄若流雲,隨步翻飛,腰間的墨玉瑩潤沉凝。
“四哥等不及了!”永康打趣著,輕輕地拽了拽裴菀書,“姐姐還不快去。”說著自己招呼著宮婢們跑去一邊看荷池的錦鯉。
提了裙子快走兩步,轉眼便見沈醉已經到跟前,忙拉著他的手走到開闊地一株大槐樹下。
“沈醉,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把我接到宮裡來?”見到沈醉才真的感覺緊張,一切偽裝都虛軟下去。
“別怕。”沈醉將她擁進懷裡,柔聲安慰。
“你們有事情瞞著我!”她動了動身體,不滿地抬眼看他。
沈醉輕笑,打趣道,“你不是也瞞著我麼?”
裴菀書心頭一顫,卻嘴硬道,“我瞞著你什麼?你師父的事情我不是說了麼,再說我又不知道他是你師父。”見沈醉想說話,又道“你找到師傅了嗎?”
沈醉搖頭,垂眼看著她,他相信她,但不是這個,就算所有人說她不過是皇上派來自己身邊的棋子,他也不會相信。他寧願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感覺,相信她為自己付出的,他們深沉相依的愛。
“沈醉,也許他已經走了。也許以後我們會碰見他的!”
“小歡,你還有事情沒告訴我。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