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打發了人說不用彼此道別,也不用酬謝於她,我甩袖清風的飄走,不帶走一片多餘的雲彩。
桃花的光頭自然是假的,他可捨不得滿頭青絲,對於我流落荒山的原因想必是略有所知,一路上也不言語,難得的沉寂。
“喂,桃花說話啊”。
桃花蔚然一嘆“我在想,當初助你出宮,到底是對是錯!你這些日子受苦”。
我衝他甩一棒槌,笑他神經,玩笑後的感傷突襲而至,有落淚的衝動“桃花,幸好還有你,不然我真不知該怎麼辦?我好想三個孩子,你幫幫我,我不是讓你再將他們帶出宮,我只要知道他們活的很好就可以”。
桃花突然間哈哈大笑,指著我的鼻子“看你一本正經的樣子,真彆扭!得啦,用不著淌貓尿,你的事我自然會上心,不過,你的路終是你自己抉擇,我或許能幫一些,但你要拿穩些”。
我點頭,知道桃花的好意,也知道他為我憂慮,不過,我想變強的決心不會改變,我不能依靠朋友一輩子,也不能將朋友拖累。寺廟裡的絕世美女,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一時無從想象,也不去追究了。
整容風潮
我請桃花為我找來醫術超群的醫師,桃花問我做什麼,我不說。
傲天行足足在屋外等候了八個時辰,從早到晚,就聽秦笙的屋子裡噼裡啪啦的摔東西,含糊咆哮,最後悄無聲息,一直至月黑風高,這女人究竟得了什麼病?要這麼長時間醫治?傲天行不由擔心,秦笙自回來後,獨自一人在屋子裡寫寫畫畫,屋子裡的廢紙一籮筐,她又親自燒燬,不許旁人摻和,叫人不知究竟。
秦笙吩咐任何人包括他,都不能擅自闖入,可是耗時太長了,比女人生孩子還費事,傲天行考慮要不要破門而入,門丫的一聲開啟,渾身汗水淋漓的大夫出現,連說話的力氣都沒,傲天行滿臉狐疑,治個病都能這樣?莫非,女人生的不是尋常病?
傲天行心中擊鼓,心臟超負荷運轉,疾步踏入房間,見床上躺著的面目全無,白色紗布包裹嚴實的秦笙,傲天行怒極攻心“做什麼,你?”
我虛弱著呢,沒有麻醉藥,沒有嗎啡,沒有安眠藥,全靠硬撐,我容易嗎?哪裡經得起他大嗓門,神經一吊一吊的,輕挪動手指,活似棺木裡的木乃伊,要爬出棺!
桃花滿臉的不忍,“何必這般受苦?”
我的面部肌肉儘量平穩,連說話都不敢說,只能兩眼翻翻,無奈!死魚樣的直板躺在床上,疼啊!拜託,他老人家不要再給我精神壓力,不要再韶。
桃花又是氣怒又是心疼,“這麼大的事為何不招呼一聲?”
我心中嘆息,招呼了還能如我的願嗎?畢竟,古代整容的除了西方的木乃伊製造,古代東方的考獻文字都沒有發現或過多記載,剛才硬是逼迫大夫,稱自己因容貌,自憐自卑,生怕站在外間的英俊瀟灑,風流無匹的‘丈夫’日後嫌棄,我以死相逼,甚至威脅大夫,如若不做,我大喊非禮,讓我的‘丈夫’將他亂棒打死,讓大夫的名譽掃地!
苦命大夫第一次遇見世界無敵潑婦,手指顫著,皺眉答應,落刀的那一刻,我還好心提醒大夫拿刀的手要穩當一些,別下錯刀子,不然上述待遇照樣施就,一剎那間,我懷疑大夫的刀,目的地是我的脖子!
我原先設計的相貌圖紙,照舊平凡,但略清秀,上妝後也能成就一美,不希望自己的面貌變得太美麗動人,因為,因美麗而生的愛情不會長久,我既不稀罕做皇妃,那就更不需容貌襯托我的人生!
我還生怕大夫不懂,特地強調再三強調,一下子猛地改變太多,我怕外間的俊美‘丈夫’一下子接受不了,在現代就有這樣的事,妻子或女兒一經整容,隆胸,做父親的不認女兒,做丈夫的聲稱‘自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