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修為稍高些的修士,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怨氣未曾擴散到的地方,零星有人出來檢視情況,卻也對這黑霧束手無策。 青黛站在人群之中,緊張的看著站在人群最前面的荊止戈。 荊止戈手中甩出十張符籙,精純的靈力控制著符籙,懸浮在怨氣之上。靈力將其串聯,形成了一個結界將其圍住。 黑壓壓緩慢向外擴散的怨氣,在觸碰到結界時,依舊洶湧翻滾著。卻無法突破,停在了原地。 四周圍觀的修士鬆了口氣,小聲交談起來。 “給無憂宗傳訊了麼?” “傳了,我看到求救符往煉器門和合歡宗那邊飛去了。” “這黑霧是啥啊?” “不知道,不會又是臧家瞎胡搞吧?” “可別了,搗鼓那麼多有什麼用,自家小輩兒都要死完了。” 臧家?青黛聽到這個名字,瞬間想到的就是臧錦。 果然,旁邊修士直接笑道。 “死了也活該,臧錦天賦那麼好,他們家還非要搞傳男不傳女那一套。” 這麼一句,直接讓在一旁默默聽著的青黛,大腦停止運轉。 傳男不傳女? 臧錦不是男的麼? 支著耳朵,還想再多聽一點,鼻尖卻忽然嗅到符籙灼燒的味道。 “她娘也是厲害,藏了這麼……臥槽!快跑!” 漆黑的怨氣猶如傾瀉的洪水,衝破了他們面前的結界,翻滾著向外面撲來。 青黛逆著驚恐四散的人群,飛落到荊止戈身邊。 大風從八方吹來,抵住了崩潰的怨氣。 荊止戈迅速又抽出兩倍的符籙,重新穩住結界。 這怨氣與囂獸那種無害的完全不同,符籙結界也只能暫時將它控制,儘量拖到無憂宗的人來,讓他們來解決。 扭頭看向遠遠逃離,心驚膽戰望著他們的修士,荊止戈伸手,點中其中一人。 “你過來,其餘人去將城中的人都叫醒,撤出城外。” “啊?!”被指中的中年修士,不受控制的向荊止戈這邊飛來。 “前輩!前輩三思啊!我只有築基四階!什麼也做不了啊!!” 在場的人,修為都沒有荊止戈高。 生怕像被選中那人一樣,留在黑氣這邊。 立刻聽從荊止戈安排,分散開來,挨家挨戶去敲響那些凡人,和修為較低,沒有察覺的修士家門。 荊止戈自然不是要用這修士做什麼,而是想問他一些事情。 “這黑氣範圍裡,原本是什麼?” “唉?”見荊止戈不是要用他試探黑氣,中年人鬆了一口氣,連忙道。“是我們城的鬥獸場,臧家、以及周圍的一些民居。” 怕荊止戈不知道,還補充了一句,“臧家,就是以製作妖獸傀儡出名的那個臧家。” 荊止戈瞬間瞭然,臧家制作妖獸傀儡,有祖傳秘法。連蕪凜宗的煉器門,都比不上。 他們家作出的妖獸傀儡,不僅真實,比活的妖獸要強,甚至有些還帶著五行的能力。 但近百年,沒有再出過什麼有名的成品,似乎有些沒落的趨勢。 這些都是荊止戈聽青澤宗煉器門那邊說的,自己唯一見過臧家制作的兩隻傀儡,就是臧錦的黑豹,以及給青黛的那隻白鹿,並沒有看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荊止戈收斂思緒,繼續問道。“城中最近有什麼異常?或者,發生過什麼大事?” 中年修士撓了撓頭,“沒什麼異常,大事兒的話,是臧家修為最高的老祖,前幾個月的時候仙逝了。” “他也是我們城,修為最高的人。停滯在了化神九階,未能突破煉虛期。這事兒城裡的人都知道,臧家將所有在外面的族人都召了回來,喪事大辦了七天七夜呢。” 提到臧家,青黛想起剛才那些人的談論,出聲問道,“臧家小輩都死完了,是什麼意思。” “哦,這件事兒啊,算是臧家家醜了。他們家老祖死後,要宣佈小輩中選定的下一位家族繼承人。 臧錦是他們家這一代最優秀的孩子,這事兒本來是走個流程。那成想臧家老二,直接當面捅出來說臧錦是個女子,這不就鬧笑話了麼!” “這有什麼鬧笑話的,男孩女孩,不都是自己家的孩子麼?”青黛很是不解。 因為看不透青黛二人的修為,中年修士雖然疑惑青黛身為西域修士,怎麼什麼也不知道,卻也不敢亂問,反而自己腦補到了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