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嬌嬌嘴上這麼說,實際上是想問問曹工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他對曹彎彎的態度也有所改變了,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曹嬌嬌去了曹工的院子之後,曹工正換了衣服在房裡歇著,聽說曹嬌嬌來了,便整裝出來了。
父女二人對坐在暖閣裡,喝著熱茶,誰也沒有先開口。
曹嬌嬌現在見到了曹工了心裡倒不著急了。
曹工呵出一口熱氣,道:「你是為彎彎的事來的吧?」
「嗯。」
曹工「唉」了一聲,道:「那個丫頭越長大越沒個樣子了,王杏真是害死她了!偏偏還不曉得自己錯了!」
曹嬌嬌沒有說話,以為曹工說的話值得她深思,曹彎彎雖然是不夠有涵養,但還不至於用「被害死」這樣的話來形容,現在哪家千金不嬌氣?所以曹嬌嬌覺得曹工話中有話。
曹工又接著道:「這也怪我。」
曹嬌嬌知道,這是一個父親內心真實的反省與自我譴責。
「爹,彎彎雖然有些任性,本性不算壞,我想我還是有辦法糾正她的,這次的事,你既然已經答應她了,準備怎麼處理?」
「你先把之前發生的事告訴我吧,暫時先給她個交代,穩住她,日後的教養我再看看能想什麼法子挽回一些。」
曹嬌嬌客觀的將事情的陳述了一遍,沒有任何偏頗,曹工聽了之後氣的臉都綠了,他沒想到林皎這樣美好的女人竟然會被曹彎彎這樣說!
至於曹彎彎挨的巴掌,曹工覺得曹嬌嬌真是打輕了,若是換了他,打掉曹彎彎一顆牙也未可知。
曹嬌嬌見曹工情緒有些失控,出聲撫慰道:「爹,想必那也是情急之下的氣話,她心裡大約也不是這樣看輕我孃的。」
曹工抬手道:「不必多言了,這丫頭當真是沒救了,你不用替她說好話了,起初我以為一切是王杏的蠱惑,現在看來,她心性已失,再無挽回的可能了,無需再想法子教養她了,年尾正忙,等到府中事務都結束了,你把她送到莊子裡去吧,我就算一生養著她,也不讓她將來禍害他人!」
曹嬌嬌驚訝了,她沒想到曹工竟然這次做的這麼狠絕,但是她彷彿也聽出了什麼,她現在能肯定了,曹彎彎絕對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做了她不知道的事。
曹嬌嬌鼓起勇氣道:「爹,彎彎是不是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曹工臉色一變,又掩飾道:「何出此言?」
曹工這麼一答,曹嬌嬌更能肯定了。
若是沒事,曹工不會避開答案而反問她。
曹嬌嬌道:「蔣媽日漸萎靡,精神不濟,曹彎彎見了你也像見了老鼠一樣怕的要死,王杏亦是,這次她們更是想拼死一搏,好似在做垂死掙扎,要不是心中覺得無望了,不會這樣做,肯定是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對麼?」
曹工無奈嘆氣,「一個越來越蠢,一個越來越聰明,都是我曹工的女兒,怎的相差如此之大。」
曹嬌嬌接話道:「知女莫若母,還不是因為我有個好娘親。」
說起林皎,曹工顏色才稍有緩和,道:「是啊,你是有個好娘親,若非她早逝,她定當萬分疼愛你,半點不比我少。」
曹嬌嬌重重點頭,「女兒知道。」
曹嬌嬌又道:「曹彎彎做的事應當是在我受傷昏迷的那天晚上吧,除此之外,我當真想不到別的時候了。」
曹工不敢同曹嬌嬌對視,他略低下頭看著地面道:「嗯,就是那天。」
彷彿回憶起不愉快的事情,曹工皺起眉頭,然後揉了揉。
「你知道你王杏為何會從丫鬟變成姨娘麼?」
曹嬌嬌有些臉紅,和自己父親談論這樣的事,真是有些怪……
「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