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不了。”他探身朝下水道看了一會兒,又看看腕上的手錶,隨即就開始佈置。
兩位保安一位防暴隊員為一組,王文遠一連派出了七個小組。
望海醫院大門外的是一條寬闊的南北大道,距離最近的兩個路口分別在北邊五百米和南邊七百米。在這一千二米的區域內有二十五個下出口,而在出口下只是一條沒有交匯點的通道。
一個人在狹窄的下水道里的移動速度是有限的,現在距離案發還不到三分鐘,他不可能跑太遠。
七個小組很快開始行動了,其中兩組要儘快趕到那兩個路口,切斷他從下水道逃跑的路線。
王文遠向南邊派出兩個小組,他們用不著開啟下水道,只要檢查每個出口,並想辦法在每個下出口上停上輛汽車壓住就行了。王文遠自己帶著三個小組負責北邊,他剛才檢視過下面的痕跡,刺客應該是向北邊逃了。
每組配一名特警,一是因為刺客有槍,二是保安沒有執法權,需要靠他們身上的制服實行暫時的交通管制。
王文遠指派人員佈置任務期間都是在望海醫院門外,在此期間,記者們沒有提問,只是乖乖地記錄著,圍觀市民也很安靜。
“特別要注意停在出口位置的車輛,遇到緊急情況不要貿然行動。分局和市局防暴隊正在趕來,你們的任務不是抓捕,是包圍。”王文遠的這番話更像是說給圍觀者聽的。
七個小組還沒有開始行動,一些聽明白王文遠意圖的記者和市民們已經自發地行動了。
望海醫院大門兩邊原本就停了不少車輛,有些是媒體開來的採訪車,有些是病人乘坐的車輛。這些車很快開動起來,也不管什麼交通規則,很快衝向南北兩個方向。
望海醫院北邊一百米,路邊停著一輛墨綠色越野車,加高的底盤下正是一個下水道出口。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看到一根細鋼絲越野車底盤上垂下,尾部有黑色鐵鉤,正勾在下水道口的鐵蓋上。
越野車副駕駛位置坐著一個年約三十來歲、褐色頭髮的歐洲人,黑色套頭衫緊裹著壯碩的身軀,在胸口位置印著只兇猛的獅子圖案。
他也帶著一架墨鏡,左耳朵裡掛著只耳塞,仰躺在座椅上似乎在假寐,也好像是在聽著音樂等什麼人。
忽然,他坐了起來,申請焦急地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車輛,與那一雙雙警惕、懷疑的眼睛。
隨即,他移動到駕駛位置,嘴裡不清不楚地咒罵著發動越野車。
“親愛的索亞,我要走了。我知道你很不爽,老闆的命令誰也沒辦法。”
“哈克!我們是最好的搭檔,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十秒鐘,只要十秒鐘……”耳塞裡傳來急切的聲音。
哈克捂著鼻子道:“我也遇到麻煩了。湯姆,有人盯著我呢。見鬼!他們在對我拍照……放心吧,老闆會給你請最好的律師。嘴巴嚴點,不要亂說話。否則……你懂得。上帝與你同在。”
底盤上的鋼絲剛被收起,越野車就迅速離開了。
越野車剛離開不到十米,下水道口的鐵蓋上傳來輕微的敲擊聲。
一輛銀白色私家車開過來,壓在鐵板上。
二十米外,王文遠帶著一組人正快速跑來。他站在私家車後盯著那輛遠去的越野車,舉著對講機喊話:“……攔截一輛墨綠色豐田越野車,開車的是個歐洲人,正在從醫院門口向北放快速行駛,車號是……”
望海醫院十七樓,斯內爾先生病房的休息室。
漢密爾頓勳爵關上窗戶,到吧檯旁倒了兩杯酒,彬彬有禮地遞給滿臉憂慮的斯內爾夫人一杯:“我們應該慶祝一下。”
“為什麼?那位護士小姐有危險嗎?”
“也許吧……”漢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