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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道:“認識嗎?”

“國畫大師馬夜,在我們學院舉行過講座。那三個應該是他的學生。他們一定是到武夷山寫生了,真令人羨慕啊。”

“藝術家啊。”祝童說出一箇中性詞。

“馬夜還是國樂大師呢,吹得一手好洞簫,出過唱片的。”葉兒似乎很興奮,出去幾次想搭訕;但隔壁的幾位藝術家似乎勞累了一夜;一上車就關門睡覺,葉兒連個簽名也沒得到,很不高興的樣子。

祝童的心思也在他們身上;老騙子說過:江湖中人無論掩飾得多高明,都有痕跡可尋。祝童經過這幾年的江湖歷練,老騙子驗收時說:是個做大生意的樣子,只有眼睛裡時常露出的野性不好,使他看起來有些異樣。

但那野性氣息是他從小在江湖上晃盪養成的,完全去掉不容易;所以祝童為自己配了副眼睛,以文弱沖淡野性,應該說做得還不錯。

剛才在隔壁整理行李時,祝童聽到幾句傳過來的談話;馬夜大師說話中氣十足,聲音爽朗洪亮;他們那類人多練習些簡單的氣功用以養身,這很正常。

兩個男學生看起來也沒什麼,只有那個女孩;祝童也喜歡徒步旅行,她揹負那樣一套裝備後的腳步過於輕盈,顯示出她身上有特別功夫;還有那雙眼睛,剛才女孩在門口經過的瞬間,掃了一眼祝童這個包房;女孩的眼睛還不會說謊,祝童能感覺到她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似乎還笑了笑。

冬日江西清晨,溼漉漉的展現在窗外;八點鐘,列車駛入向塘車站。祝童看到兩老一少三個道士上了火車,在硬座車廂。

明顯的,這三個也是江湖中人,兩個老道士一白淨無須,一紅臉濃胡,白淨老道意無意的看祝童這邊一眼;年輕的小道士生的女子般俊俏,肩著個藍布包。

列車再次啟動,黃海回來了,與祝童估計的一樣,手錶沒找到,紅著臉一副沮喪的樣子。

這次不用葉兒勸,黃海就乖乖的拿出警服穿上;囑咐葉兒和黃海幾句,不外是小心防盜之類的,又一次跟著乘警到車廂裡找線索。

上午無話,軟臥包廂只要關上門,一般也沒人來打擾;祝童肩膀有傷不敢多活動,抱著醫書翻著,也有趁機多學點東西的意思。而葉兒耳朵上掛個耳機,邊聽音樂邊看著窗外出神。

中午吃飯時,乘警長來了,向黃海道歉的同時奇怪的說:“這趟車上的情況很異常,平時活躍的小賊一個也沒見,平靜的不正常。”

當然不正常,江湖人聚集的地方,尋常小賊是不敢造次的。祝童腦子裡這樣的想的時侯,火車停靠到株州站,站臺上又出現四個人,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個千嬌百媚的女子,煙視媚行搖擺著細軟的腰肢,挽著個魁梧剽悍的壯漢蹬上列車。

他們身後跟著兩人,引人注目的是那個瘦高的新疆人,年紀不大卻顯得冷漠陰狠。

祝童心裡叫苦:熱鬧了,煙子終於露面了,她身邊應該就是四品火紅的二當家:大火輪。而那個新疆人,應該是江湖殺手;大火輪越玩越大了,竟然如此招搖。

二、江湖傳說

三個道士上車後沒亂走動,席地打坐在餐車另一頭的車廂連線處。

祝童一進餐車就看到生得俊秀的小道士,黃海說這趟列車人多,但也沒擁擠到連個座位也沒有。對於僧道之流,尋常人不以常例視之,所以他們稍顯怪異的行為別人多不以為意。

祝童不這麼看,道士一定是二品道宗的人,而且還是三個高手。祝童邊吃飯邊思索:他們為什麼也來趟這潭混水呢?

在一趟火車上聚集這麼多江湖人物,是很少見的。

祝童闖蕩江湖多年,穿行大江南北多是坐火車,從未遇過到這樣的情況。江湖八派神秘而低調,除四品紅火外,別派弟子門人平時多隱身在市井之中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