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六千——七千)祝童伸出手指,沾著白水在茶几上寫下個“靈”字;他如今修為全失,也正在練習這個祝門最基礎的術字。
範老仔細的看著祝童的每一個比畫,滿腹狐疑,但沒問。
“寫好這個字,很難。每一個筆畫都大有講究。範老,這屬於中醫的一部分。您要把這個字當成您的身體,寫字是必須集中精神。等什麼時候您寫字時感覺這裡開始發熱了,心裡感覺一片寧靜,好象整個身體是空靈的,才能喝八兩酒。”祝童捂住丹田。
事實上,祝童很是懷疑範老能不能學會“靈”字,他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如果索翁達活佛在,當然就容易很多。可是,索翁達如今已經變成魔頭,頭疼啊。
範老開始很用心的在茶几上練習寫字,祝童用心的指點著。王向幀在一邊看了一會兒,也開始跟著學。
“靈”字決不算複雜,難點在找到感覺,並且能記住它,每次寫字時都保持那種感覺;逐步找到書寫的節奏感,進而以這種節奏驅逐寫字時的雜念,以一種空靈的狀態調理身體。
說來很簡單,真正能融入其中需要克服諸多障礙。範老的第一個障礙在於體力,練習“靈”字,需要耗費比較多的氣力。
範老練習十幾次,住手嘆息道:“老了,這才幾個字,胳膊就不行了。”
“慢慢來,學寫字急不來,在於堅持。”
“我會堅持。”範老揉著胳膊,仔細打量著祝童;“李主任不是一般人,向幀,你要好好待他。”
王向幀意有所指的說:“李主任如今是上海商界名人,他在負責一個大專案。能抽出時間為您看病,要賠好多錢呢。”
“噢,李主任不是專職醫生?”
“以前是。今後也可能會回來做專職醫生。”祝童淡然的說。
王向幀趁機把福華造船的前因後果說給範老,竟然用去了將近一小時;最後總結道:“這件事如果能辦成,李主任功在社稷。”
“有點誇張了。”範老不滿的刺一下王向幀,思索片刻,問:“李主任,如今最大的困難是什麼?是不是需要錢?”
“範老,不是錢的問題,錢的主人才是問題。”祝童不傻,明白王向幀的意思;“如今的上海,根本不缺錢。福華造船最大的困難在於股份劃分。外方要控股,這當然是我們不能接受的。簡單的說,福華造船中方的基礎是旭陽集團,田旭洋先生以前是旭陽集團的董事長,旭陽集團內部的股份結構十分複雜。只有整合好旭陽集團內部的股份,與外方談判時才能有個良好的基礎。整合股份勢必會影響到一部分人的利益,來自這部分的阻力正在克服。”
“還有呢?”範老仔細的聽著,不覺間,把茅臺酒拿在手中把玩。
“還有……”祝童看一眼王向幀,說:“上海的資本市場太複雜了,我們這邊和外商談判,下面就有人拆臺。”
“誰敢做這樣的事,他們難道不知道福華造船的意義?”
王向幀知道有些話不應該出自祝童的嘴,接著說:“就是看到了福華造船的意義,有些地方政府為了地區利益,想把外方合作者引到他們地區去。他們提出的條件十分優惠了,我認為,福華造船不應該走上與別的合資企業同樣的道路。還有人在媒體上利用喉舌放話,說政府不應該對市場有過多的干預。”
祝童說具體的:“是啊,還有專家說,如果福華造船的事處理不好,勢必會影響外資對上海投資信心。進而會影響到中國的整體形象。剛才首長說我功在社稷,其實是在批評我損害了國家形象,損害了與洋人之間的友誼。”
“放屁!”範老拍著茶几;“國家之間沒有友誼,國民之間也沒有什麼真正的友誼。別理會那些喉舌們,同樣的現象立場不同就有不同的解讀,他們只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