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人,你們是警察嗎?警察也不能亂抓人。”
刑貴金倒抽一口涼氣,他剛才並不能確定蘇葉是否真的恢復了,現在,已經百分之百的確定蘇葉是在裝傻。可是,精神類疾病的檢查與判斷歷來是個充滿爭議的領域,他並沒有證據指責葉兒在裝病。
“你可要想明白了。”刑貴金無奈的說。
就在十幾天天,也是在類似的情況下,蘇警官還遵照他的前任李頌漢的指令,進入江家村引誘“神醫李想”露面。這十幾天裡,她有了很大的變化。
“我在這裡,你們應該放心了。還有事嗎?沒有事就快點走。他不想見你們,你們在這裡,他就不會來看我了。”葉兒轉過身,做出生氣的樣子。
“那個叫任強的人就是他,是嗎?”刑貴金突然道。
葉兒毫無反應,她根本不知道祝童的另一個身份。
可是,曲奇的身體忍不住動了一下,似乎要衝出去,他知道祝童的另一個身份。
守在門口的年輕人飛快的拔出手槍逼住他。
刑貴金滿意的點點頭;“真厲害,竟然在我的眼皮地下遛過去了。不過,他既然露出了馬腳,下次就好辦了。從現在開始,你們三個人不能離開這裡,不能與外界聯絡。直到他出現,被我們抓住。”
葉兒不敢再面對刑貴金審視的眼光,自從爸爸砍到桂花樹後,這是葉兒的第一次撒謊,心裡不免湧起深深的自責與罪惡感。她忽然感到委屈,這一切都是為了了那個男人,而他正在快速的離開自己的感知範圍。
“蘇姐。”門口的年輕人坐到葉兒對面,他正是王文遠;刑貴金已然退出酒吧。
“為什麼這麼叫我,我不認識你。”葉兒抬起頭。
“我是文遠啊。”
“王文遠……”葉兒搖搖頭;冷冷的注視著王文遠;“你騙人,王文遠是我們的班長,他是個有理想,有信念的正直警官。你不是,你的眼睛裡沒有正氣。”
王文遠有點心虛。他知道葉兒已經恢復了,一直盼望著這次見面,卻發覺現在根本無法面對葉兒的注視。
“我一定能抓住他。”王文遠站起來,冷冰冰的說。
現在,也許讓葉兒心疼,才能讓他的心裡好過些。
“你要抓誰?你有那個權利,但是,你沒有資格抓任何人。你內心不乾淨,你抓不住他。”葉兒輕聲說。
四、行路難
午夜已過。
祝童從一株高大的松樹上落下,前面是座長長的公路橋,橋下是激流險灘。
要進入大山,必須穿越這條不慎寬廣的省道,越過橋樑。
橋邊突然竄起一人,寒光閃閃,正攔在他的去路。
兩條人影撞在一起,又快速彈開。
祝童落地後沒有絲毫停頓,飛快的踏上橋面。
對面亮起兩盞雪亮的光柱,一輛越野車衝上橋面。
祝童稍微遲疑了一下,越野車已經衝到他身前十米處。
車上探出一個人頭,頂端的警燈同時開始閃爍,喇叭裡傳出呼叫聲。
“停下接受檢查,這裡被包圍了。”
祝童橫移三米,輕飄飄越過橋欄,消失在黑暗的虛空中。
車上下來兩個人,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跑到祝童越過的欄杆處,用強光手電向下搜尋。
從橋上到下面的水面,直線距離超過三十米,至少十層樓高。
他,就這麼跳下去了。
五月二十三日上午九時三十分,懷化火車站。
祝童換了身行頭,西服革履器宇軒昂,從一輛計程車上下來。
司機開啟後備箱,將一個黑色皮箱拿出來,殷勤的目送祝童走進檢票口。
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