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裡,王向幀祝賀祝童與葉兒將要舉辦的婚禮,表示屆時自己與蝶姨一定出席。最後提了一句斯內爾先生,希望祝童儘快治好他的病。
如果只看字面的意思,王向幀大概是希望在來上海參加祝童與葉兒婚禮的時候,與邁克。斯內爾見一面。可是,祝童想了又想,還是搞不懂王向幀為何要他安排這次見面。
斯內爾家族的公司以金融與石油業為主,西京那邊雖然有油田,可都屬於國內兩家財大氣粗的國企巨無霸所有,似乎用不著引進外資吧?
至於金融業,遠離核心經濟圈的西京那邊好像也沒那個需求。如果有機會的話,萬家生佛和華商銀行早就該動手了;井池雪美小姐不久前才去過那裡,王向幀對井池財團似乎並不很在意。
思來想去,祝童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是:王向幀想借與斯內爾先生的見面拉抬聲勢。
以祝童對他的瞭解,王向幀似乎也不是個好出風頭的人、莫非他現在遇到什麼危機了,想要藉助外力化解,或者想借此謀求更高的位置?
可這種偏鋒險棋,與王向幀一向堂皇穩健風格有太多的差異。
陳老曾有意無意地說起過,王向幀在兩年內取代那位書記的可能性並不大。
斯內爾開始回答記者的問題。
他以一種在“地獄中仰望天堂”的方式,向外界傳達出祝童要求的“信心與疑慮”高一級別的情感訊號,那就是自信與恐懼。
斯內爾先生凌晨五點睡去了。
這次是周行出手,為他施用了封穴術。
事實上,他可以處於一種稍好些的狀態,只要沒隔兩小時為他補一次氣、用針灸調理一番即可。周行或馬八都能很輕鬆的做到。
祝童說那不是一次兩次,而是要不間斷的補氣。大家都不是鐵打的,一身修為來之不易,不能如此lang費。
所以,斯內爾只能沉睡,等待被再次喚醒的時刻。
九月十七日下午三點,斯內爾夫人輕輕按響“神醫李想”診室的門鈴。
開門的是葉兒,斯內爾夫人知道她是祝童的女朋友,心裡有些許的失望。
她今天特意穿了件明深藍色無袖旗袍,兩段白膩秀美的玉臂以,胸前別一束潔白的百合。
“夫人請進,李先生正等您呢。”葉兒引著她進入接待室。
斯內爾夫人優雅地朝站起來迎接她的蕭蕭和歐陽點頭致意。
斯內爾特別在蕭蕭座位旁停了片刻,送給蕭蕭一枚鑽石胸針,給歐陽一條珍珠手鍊,才隨葉兒走進內間祝童的辦公室。
她很清楚這兩個女子的地位,她們可算是斯內爾病房的高階主管,比她和那些醫學專家的權利要大的多,周醫生和馬醫生對她們都分外尊重,她們能替“神醫李想”決定很多事情。
她是帶著與“神醫李想”“深度交流”的目的而來,如果……難免會鬧出些令人尷尬的聲響。這兩份價值不菲的禮物,是為了讓她們睜隻眼閉隻眼,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現在,心裡早沒了別的想法。
“我帶來的這個。”斯內爾夫人舉舉雙手捧著的一隻紅酒,對從大班臺後轉過來的祝童道。
“您太客氣了,請坐。”祝童把斯內爾夫人請到窗前,那裡特別放置了一張歐式圓桌,上面擺放著茶具以及幾盤乾果、兩碟精緻的點心,花瓶裡插著一束盛開的雛菊,靠窗的地方擺著四張小巧的軟椅。
陽光透過一層薄薄的窗簾照在圓桌上,九月的午後,在這樣的房間裡享受下午茶,乃交流曖昧、策劃陰謀、暗箱交易的的好時光。
一位斯內爾夫人沒見過的年輕女孩一張靠窗的軟椅上,正專心致志的泡茶。
那是朵花,她本打算今天就回去,可黃海的父母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