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墨鏡舉著黑傘,領子豎起來,遮住半邊臉。
他的右手拿著根盲杖。可是他的樣子不像一個瞎子,更像一個殺手。
隔著馬路她都能感到波湧而來的殺氣,皮皮緊張地在雨中凝視,手腳冰涼,大腦一片空白。
媚珠不是寄走了嗎?怎麼賀蘭靜霆還是能找到她呢?她的身上會不會安裝了電子跟蹤器吧?
或者他其實並沒有找到她,只是路過這裡?
紅燈在閃,秒錶一點一點地變化。
這條街是去客運站的必經之路。她是過,還是不過?
正在當兒,賀蘭靜霆的頭忽然朝她的方向偏了偏。雖然大雨沖刷了一切痕跡,他還是迅速覺察到了她。皮皮本來打算裝作陌生人和他擦肩而過,又懷疑被他種下的香氣會暴露自己。就在紅燈變綠之際,她果斷轉過頭,疾步向另一條街走去。
一陣猛然刮來的大風將她的傘吹到幾米之外,倉皇中她顧不得去撿,頂著大雨,快步向前走,像一隻獵物逃離獵手的射程。
在途中她數次回頭,�